之前還聽着她們無意間提起自己這個哥哥,極爲的纨绔。
這才剛剛入得皇都就做下了不少,讓人覺得不忿的事情。
街上訛詐的事情,其實外人聽的大都隻是自己哥哥,仗勢欺人的一幕,至于緣由卻沒有多少人去關心。
而當着縣令面前殺人,那更是覺得自己哥哥目無王法,如此肆意殺人,隻是仗着自己眼下是陸家唯一的男丁。
甚至還有幾個才女,找上陸青珂安撫她,覺得陸青珂攤上這麽一個哥哥,以後可就有些困難了,指不定還會被欺負。
陸青珂聽着哭笑不得,有心想要辯解上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處開始。
這會兒見着她們這般的着迷自己哥哥的模樣,陸青珂更是哭笑不得。
若是有一天,她們知道了自己的哥哥便是陸塵笙,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大約,自己這個哥哥那個時候可能已經離開皇都了吧?
此前她與自己哥哥的丫鬟接觸之時,偶然聽說自己這個哥哥不會在皇都待多久的言語。
一旁書生們越聽着才女們說的話,越發的覺得無奈起來。
看她們這個樣子,這已經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等人寫的什麽了,完全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陸塵笙身上。
“諸位,聽聞這陸兄寫了一首元宵詩詞,不知可否讓我等也看上一看?”
一名書生也有些忍不住了,剛剛隻是光顧着聽她們如何吹捧陸塵笙了。
至于這詩詞如何,他們也沒有見識過,心中帶着幾分不服氣,便是想要看上這詩詞一看。
想要知道,這是不是當真可以當的起她們這般的誇贊。
才女們聞言都是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一旁的書生們後,随後心中也升起一絲好奇心。
陸塵笙寫的詩詞自然是極爲不錯的,但是這些書生們平時素有名聲在外,想來也應該寫出了一些好的詩詞才對。
這麽一想,她們立刻将詩詞遞了出去。
“諸位公子想來這詩詞也已經寫完了,不知可否讓小女等人一觀?”
李儀在此刻起身,素手合攏緩緩行了一禮說道。
書生們聞言頓時臉色都是好看了許多。
自己等人所寫的詩詞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裏去的,他們一邊朝着陸塵笙所寫的詩詞看去,一邊點頭說道。
“自然可以,這會兒墨水應該...”
李長風一邊說着,一邊看着面前的詩詞,但是在随後忽然間是怔在了原地,一時間卻是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
其餘幾個書生在這個時候,看着面前的詩詞,臉色也精彩的很。
在片刻之後,忽然拂袖而去。
雖然一直覺得自己寫的元宵詩詞不錯,但是如今與這陸塵笙一對比,頓時便是覺得自己這詩詞寫了那都是白寫了。
他們還是有些品鑒詩詞的能力的,自然知道自己這詩詞完全無法與陸塵笙的相對比。
人家這詩詞,上阙寫的極爲溫馨,寫滿了上元節時男女之間約定黃昏後的情愫。
而到最後,卻是月與燈如舊,人兒卻是不在了,直接形成的強烈對比。
這樣的詩詞意境,已然不是他們所寫的詩詞可以對比的了。
在加上他們也知道陸塵笙的事情,這乃對方生活的真實寫照,他們又如何能夠對比?
心中知道自己這詩詞即便拿出來,那也隻是會在對比之下,變得極爲黯淡,倒不如是不拿出來比較好。
一些書生們拿着寫的詩詞,紛紛轉身走了。
平日裏的時候,他們到也不覺的比試有什麽。
但是今天卻不行,皓月與螢火蟲的光芒,實在難以對比。
才女們原本還想着,能夠看看這些才子們都寫了些什麽詩詞。
如今卻是見着他們一個個都收了自己的詩詞,轉身離開的一幕頓時都是愣在了原地。
“這些書生們是怎麽了,怎麽連詩詞都不願意讓我等看上一眼?”
“興許是覺得自愧不如吧,仔細的想想看,以往他們所寫的元宵詩詞似乎都是詞藻華麗,起初一看的時候,自然還是覺得極爲優美,詩詞極爲不一般。
但若是仔細一看的話,便是可以看出,這詩詞似乎是空洞,讓人不解其意的感覺。”
一名才女想了想,随後開口說了一句。
以前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有什麽,但如今有了陸塵笙這詩,在見着他們這般的模樣,對比一下便是發覺了問題。
其餘才女們仔細的想了想,随後也都一一點頭。
要說起來确實是這樣,與陸塵笙的詩詞對比,他們的詩詞之中卻是少了不少意境。
或者可以說是,壓根就沒有什麽内容在内。
如此一來,他們直接轉身離開似乎也可以說的過去了。
不過所幸,今晚上倒是出了這麽一首可以讓人津津樂道的詩詞。
元宵節的熱鬧,一直持續到很晚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陸塵笙帶着幾女遊玩了許久,見着初五都是有些累了,這才帶着幾女開始往回走。
而在回到陸塵笙挂起的白紙那處地方的時候,發覺這裏依舊是白紙挂着,一旁還圍了不少人,但是這燈籠依舊挂着,并沒有被人取走。
一旁的路人們還在議論紛紛,思索着這白紙到底是一個什麽意思。
按理來說,任何謎那都是該有個提示什麽的才對,但是就這個,隻是挂着一個白紙讓人猜,這讓人如何去猜?
但是偏偏,這出題的人在此前的時候,卻是與一書生以謎解謎,如此風雅的事情傳遞開來。
就憑着這個手段,那也不會有人覺得,這是那書生在糊弄其餘人。
隻能是說明,這書生當真大有其意在裏面,隻是外人不知而已。
陸塵笙看了一眼這白紙後,帶着初五三女繼續朝着陸府走去。
守月在一旁依舊有些不死心,靠前來詢問陸塵笙,這白紙到底是什麽意思。
隻是陸塵笙笑着搖頭也不回答,這讓守月銀牙忍不住直咬嘴唇,卻又是無可奈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