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月有些不解的看着陸塵笙,按理來說,自家夫君現在就應該待在小院中。
然後等着對方找上門來,到時候陸塵笙拿捏着把這生意談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陸塵笙卻沒有這樣去做,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陸塵笙聞言淡淡一笑,“不急,關于這桃花紙還可以在炒作一番,到時候會讓他們在着急一點,然後在和他們談,那可就簡單多了。”
瓊月聽着雲裏霧裏的,不知道陸塵笙又做了什麽。
實際上,她到了現在也隻知道,這臨安府中現在桃花紙似乎極爲稀缺。
“夫君,爲何你的那些手段,可以讓的桃花紙眼下這般的受人喜愛?”
瓊月有些不懂,看着自家夫君詢問道。
“自然是因爲攀比和虛榮心作怪了,隻要放出一點風聲出去,這乃是一些高雅之人喜好之物,自然會有人盲目跟風,在加上一些炒作,一些人虛榮心作怪下,自然會選擇桃花紙,而不是其他的紙張。
在加上,桃花紙上的圖标本來就很好看,有别與其餘的紙張,自然就會成爲他們的首選。”
之前在桃花紙上,印上這圖标就是防備有人從中作梗。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熟悉了這桃花的圖案,想要打開這個口子那可就簡單多了。
“你家夫君,今天安排了人拿着宣紙,到文人才子們的圈子裏頭炫耀去了,想來今天過後這宣紙的渴求會越大的。”
宣紙到了現在都沒有在臨安府中出現過,很多人怕是都不知道這宣紙什麽模樣。
現在突然出現了,絕對可以賺足無數的眼球,吸引到很多的注意。
而其餘的一些才子們見了,那絕對會羨慕,心中也想着擁有的。
這麽一來,這需求就有了。
瓊月聽着有些似懂非懂,見着陸塵笙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也不由直搖頭。
自家夫君在做生意這一塊,這本事似乎有些厲害的。
但不管怎麽說,今後應該是不缺錢用了,也難怪之前那老妪不惜以身犯險想要招攬自家夫君。
起事那是需要很多錢的,有了錢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招兵買馬都可以。
以夫君這樣的賺錢能力,想來要是幫忙對方,這成功率都會提高不少的。
....
臨安府中,此刻醉煙樓上的名伶正拿着宣紙,與一衆書生宣傳着桃花紙。
這還是不少書生們第一次見到這宣紙,上面印着四瓣的桃花,明顯有别與三瓣的桃花。
一些書生們已經暗自叫價,想要得到一張宣紙收爲己用。
名伶見此心中興奮無比,這紙居然都可以叫出這樣的高價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這宣紙賣出去的價格那可是歸她所有的。
本來就是名氣極大的桃花紙,現在這宣紙突然出現,幾個不差錢的主也開始競争叫價,想要得到這桃花紙。
焦白蔔急匆匆的趕來,在見到場面一度有些失控之時,臉色有幾分難看。
在看看最裏面的宣紙,臉上帶着幾分煞白。
“完了,這一下主動權怕是徹底沒有了。”
焦白蔔心中悔恨,早知道還可以這般的運作,之前就不應該和對方鬧翻。
自己手中掌控着這桃花紙,然後聯合其他人一起操作一番,這想要賺多少錢都可以啊!
但是現在,他們能不能賺錢那完全得看陸塵笙了。
聽聞好幾個城池都有桃花紙,對方用這樣的手段,重新在這些地方演上一遍,這桃花紙就可以占領全部的市場。
丢棄一個臨安府其實也不算什麽。
更何況,對方完全可以抛棄他們,與一些小販們合作。
“怎麽辦焦兄?有一些小販們都已經開始接觸陸塵笙的小院了,看樣子是準備找那陸塵笙談談,之前我們得罪了陸塵笙,他要是找了其餘人...”
匆匆趕來的林圍顯,見着面前這樣一幕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更加讓他有些不爽的是,本來在他們手下有些膽戰心驚的商販們,這會兒都看中了這機會一般,想要和陸塵笙合作。
若是他們錯過了這一次機會,被拉下馬那也是有可能的。
“能夠怎麽辦?派人守在陸塵笙的小院外,等到對方回來我們第一時間趕過去,一定要給足誠意才行!”
焦白蔔跺了跺腳,咬牙說道。
這一次他們認栽,無論陸塵笙怎麽宰他們都是認了,但是這桃花紙他們必須捏在手中。
“好!”
聽着焦白蔔這話,林圍顯點了點頭,應和一聲立刻下去安排了。
青樓中,此刻的才子們也開始觀賞起桃花紙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這桃花紙已經不能夠算是普通的紙了,基本上可以算做是稀有珍寶一般。
不過,就以這紙比起禦用之紙就差了那麽一點來說,其實也确實可以好好觀賞,前提是這紙不會泛濫便可。
等到太陽漸漸落下,将臨安府都染上了一片金黃色之後,陸塵笙攜着瓊月兩女回到了小院之中。
外頭一直看守的夥計見狀,連忙留下一個人繼續盯梢,自己則是飛快跑回去報信。
“夫君,外頭有幾個盯着我們。”
瓊月注意到這些夥計,沖着陸塵笙說了一句。
陸塵笙擺擺手,“無妨,初五你在這邊守着,到時候來人了就說公子遊玩了一天乏了,讓他們改日在來。”
初五聞言,抿嘴應了一聲,看自家公子這般模樣,不吊他們個幾天怕是不會見他們的。
想到這裏,初五都是覺得好笑無比。
一盞茶的功夫,焦白蔔三人匆匆趕到,收拾了衣衫後上前敲門。
初五打開院子的大門見到外頭的三人,還不待三人開口,便是說道,“我家公子說,今日已經乏了,諸位要是有事的話明日請早。”
三人聞言一怔,還待說些什麽,初五已經關上了大門。
三人回神過來頓時臉色一片難看,“看這樣子,對方是非要曬我們幾日,然後好提條件了。”
林圍顯也知道對方在做什麽,但是看了看這院子後,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眼下也就隻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