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笙看着一旁的大漢,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大漢本來這些話說出來之後,一旁的同桌好友就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在說話了。
不過見着陸塵笙似乎不大像是難說話的樣子,這會兒猶豫了一下,便是開口回了一句。
“因爲這蘇徊徊就是比較中意這類書生,所以他們才這般去做的。”
陸塵笙聽到這裏,頓時愣了一下,在扭頭一看那些凱凱而談的書生們,一下子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片刻之後,陸塵笙搖了搖頭。
等到吃完之後,初五結了賬,與陸塵笙一同下了酒肆。
“公子,這些書生也太做作了,初五都以爲他們是真的熱血呢!”
初五跟上陸塵笙的腳步,嘟着嘴說道。
陸塵笙敲了敲初五的腦袋,“有些話不要亂說,人多耳雜。”
這西湖邊上都是書生才子的,隻要有人聽到,怕是要引得一些人不快了。
剛剛酒肆裏的一些人,雖然讓人有些不快,但是那也不能夠代表所有書生的。
“你剛剛見到的,那也僅僅隻是酒肆裏面的一些人罷了,卻也不是代表了所有書生都如此,明白了麽?”
初五點了點頭,剛剛想要說自家公子就不是這樣的,卻是見着一旁的書生們,有些紛亂起來。
“快到前方去,蘇徊徊姑娘來了!”
“蘇徊徊的畫舫來了?那快些過去看看啊!”
一衆書生們在此刻,都仿佛是瘋了一般,連忙朝着前方湧去。
陸塵笙見着都是愣了一下,不僅是這些書生們,就是一旁的一些腳夫都是擡着東西,朝前方快速走去。
片刻間,西湖邊上極爲擁堵,人群密集的想要擠過去都需要費好大的力氣。
陸塵笙看着瓊月兩女,不怎麽想要帶着她們去擁擠,掉頭上了一旁的山峰。
西湖邊上有着一處小山,上面有着一個小亭,卻是剛剛好可以鳥瞰整個西湖。
等到上了小亭處之時,發覺這裏卻沒有多少人,陸塵笙與瓊月兩女坐在休息。
擡眼看去,整個西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而此刻湖面上卻是數艘畫舫一字排開來,可以清楚見到上面無數女子正在起舞。
在岸邊則是書生才子們,正在連連叫好。
畫舫中央的,一名躲在簾子後的女子,吸引了衆多人的眼光。
“公子,這最中心的那女子就是那蘇徊徊了吧?”
初五有些好奇的一探頭,然後沖着陸塵笙詢問道。
“你一個女子,也關心這種事情?”
陸塵笙奇怪的看着初五。
初五聞言一嘟嘴,“這不是見着那些才子們這般吹捧這蘇徊徊,所以心中有些好奇嘛。”
雖然一樣是女子,但她也想要看看這蘇徊徊當真是不是這般漂亮。
陸塵笙搖了搖頭,看着下方的畫舫還有人頭湧動的書生們,臉色有幾分感慨。
“看這般的情況,之前的那大漢說的倒是沒錯。”
“可不是麽,之前這些書生還口口聲聲的說着抱負什麽的,這會兒都盡數癡迷畫舫上的名伶去了。”
初五聞言,當即附和着說道。
初五都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如何能夠這般說,這些才子們隻是無處施展自己抱負而已。”
初五話語落下,一道聲音響起,語氣帶着幾分忿忿不平,看樣子是對于初五這話極爲不喜。
見着有人答話,陸塵笙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便是見着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信步走來,眼神之中帶着些許不喜的将初五看着。
“姑娘勿怪,在下丫鬟有些不懂事。”
陸塵笙無意和人争執,拱了拱手說了一句,一邊說着,一邊把初五往後拉一下。
初五也知自己說的話不合适,這會兒低頭也不辯解。
見着陸塵笙出言道歉,女子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美目看向下方的才子們,臉上帶着一絲溫和。
“在怎麽說,這些書生們都是有心的,隻是懷才不遇而已。”
陸塵笙聞言不說話了,雖然沒有開口說些什麽,隻是臉上的不以爲意,卻是讓一旁的女子看的清楚。
“這位公子想來也是一個讀書人,若是覺得下方那些才子們入不了眼,不防賜教一番?”
林如煙見着陸塵笙這般淡漠的臉色,頓時心中有幾分來氣。
畫舫中的人那也是她的好友,下方的那些書生她也多有認識。
對于這些書生們,卻是多有了解的,他們不過隻是懷才不遇罷了。
但是在陸塵笙這裏,卻是變成了隻會空談的人一般。
林如煙這會兒見了,自然有些忍不住辯解起來。
陸塵笙聞言也不辯解,隻是點了點頭,“姑娘所說的都對,說的都沒錯,這些書生們都是奇才,隻是懷才不遇罷了。”
林如煙聞言,銀牙猛的咬着紅唇。
這書生說的是人話麽!
雖然口口聲聲說着,自己說的都對,但是這話語裏面的意思,豈是這表明上的意思?在配合上這書生的表情。
分明就是在說,就這些也算是什麽懷才不遇?你可别逗了!
林如煙也算聰慧,哪裏聽不出陸塵笙這話語裏的意思,如此陰陽怪氣,哪裏像是一個讀書人一般?
以前的她見到的那些書生,哪一個不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模樣。
如今見着這個書生,差點沒有把她氣的,指着對方罵上一句有辱斯文了!
“夫君...”
瓊月在一旁拉了一下陸塵笙的衣角,示意其不要在這樣氣對方了。
陸塵笙聞言回神,見着瓊月的眼神後,沖着瓊月點了點頭。
剛剛好像确實有些過了,主要還是見着這個女子,看着下方的那些書生們仿佛是變成了迷妹一般,無論下方的書生們說什麽做什麽,那都是事出有因。
這讓陸塵笙有些無語,覺得和這樣的人辯解是說不通的。
所以也就有了這一番話。
不過和此女确實也沒有什麽好争執的,陸塵笙起身準備帶着瓊月繼續到前方遊玩西湖。
林如煙咬着嘴唇說到,“同爲讀書人,你卻是比起下方的那些書生們差遠了,好歹他們也都知道報效朝廷,你卻隻會嘲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