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威鎮臉色難看,樂安鎮的情況可越來越糟糕了,這些天可以看到被擡出來的屍體逐漸變多,看着他愁眉苦臉。
這要是沒有辦法救治,任由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報,皇都還沒有消息。”
士卒聞言,立刻回應道。
陸威鎮聞言臉色難看,鞑子現在還在四處搶掠,這裏的情況卻又沒有解決,一時間讓他分身乏術。
“報!扶風城來人,說是有治愈瘧疾法子呈上。”
一名士卒急匆匆來到帳前,躬身急促說道。
陸威鎮聞言霍然起立,“讓人進來!”
話語落下,一名士卒被帶入帳篷之中。
“你帶了治愈瘧疾的法子?”
陸威鎮眼神有幾分狐疑的将面前士卒看着,這是扶風城的士卒,也是一名老兵。
他倒是不懷疑對方的忠臣武力值,但是對于治愈瘧疾卻有些懷疑。
太醫那邊到了現在沒有找到辦法,扶風城的人如何找到的?
“是,但能不能治愈還需試試才知曉。”
這麽一說,陸威鎮當即點了點頭,确實如此,能不能治愈那還是需要試試才知道的。
眼下也沒有其餘法子可以使用,這麽一想陸威鎮當即詢問道,“将你所帶的治愈法子呈上來。”
士卒聞言取過自己帶來的壇子,“大人,這裏面裝的藥便是治愈瘧疾的法子。”
陸威鎮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大步走下去掀開一看,濃濃的酒味頓時撲面而來。
“你說什麽,這就是你帶來的治愈瘧疾的法子?”
陸威鎮臉色不好看了,這不是在糊弄自己麽?
“請大人盡管一試,此中雖是烈酒但已經加了治愈瘧疾的藥草。”
士卒聞言臉色不變,依舊沉聲說道。
陸威鎮聞言,仔細看了一眼之後,确實是在裏面見到了一些藥草。
見狀點了點頭,“來人,将帶來的酒水送到樂安鎮中,讓百姓們喝下。”
“是!”
衆士兵聞言立刻應喝一聲。
“大人,除去這酒水以外,還有需要一些防備的法子,請大人一一照做。”
說罷,士卒掏出自己懷中的紙張呈上。
陸威鎮聞言,接過看了一眼之後,頓時沉吟不語了。
“此法子到底是誰呈現而來?”
這要不是來的人,是軍中之人,到底有一些可信程度,他怕都要轟人了。
這裏面寫的都是什麽?喝水必須要燒開之後的水?病患所住之處必須要幹淨整潔,百姓們也需勤沐浴?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乃扶風知府長子柳紋升,柳公子所說,望大人一試。”
扶風城知府?那不是柳向南麽?
以前柳向南領兵之時,他也與其有過數面之緣,到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既然是其子想來也可以一信。
這麽一想,陸威鎮當即揮手叫人,将紙上所寫法子一一囑咐下去,隻是心中還是有些沒底。
蓋因這些法子,與以往治病的手段完全沒有一點關聯。
就這樣的治病法子,當真可行麽?
......
桃花塢,陸塵笙今天難得休息一下,初五剛剛又去了一趟銀庫,将裏面的金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滿臉欣喜的走出來。
“公子,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要再弄一個銀庫了。”
初五臉上滿是喜色,見着銀庫裏面的銀子越來越多,她是越發的有些欣喜。
陸塵笙無奈的将初五看着,這初五大約是以前的時候當乞丐有些怕了,所以對于銀子什麽的,比起陸塵笙都要執着上幾分。
“銀子在那也不會消失,不用天天去看的。”
初五聞言連連搖頭,“看上一遍才安心的。”
見初五固執如此,陸塵笙也就沒有在多說了。
“陸兄!”
陸塵笙整理一旁的紙墨,柳紋升在此刻找了過來。
陸塵笙頭也不擡,“才将法子交于你沒有多久,想來不是來送喜訊的吧?”
柳紋升點了點頭,“自然不是,不過按照陸兄所說的,泡了黃蒿的烈酒已經送去了,算算時間應該到了樂安鎮了才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柳紋升心中緊張,不知道這法子能不能成功,這會兒焦急下就找到了陸塵笙,想要詢問一下這法子到底能不能成功。
“陸兄,按照你所說的,這烈酒泡黃蒿能治愈瘧疾麽?”
“應該可以,不過沒有試驗也不能夠保證,但若是按照我所寫的辦法去防範,想來染瘧疾的百姓不會在增加了才是。”
黃蒿中有青蒿素,可以用來治愈瘧疾。
本來是需要經過低度數的酒精及其餘程序提取出才行,但就現在的條件,哪裏有這樣的手段提取青蒿素。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烈酒泡制了。
聽着陸塵笙這麽一說,柳紋升頓時放松了幾分。
就算是不能夠治愈,但要是不增加染上瘧疾的人,那也是一件大喜事的。
那就可以确定不會在有百姓死亡,這麽一想,柳紋升當即放心下來。
他可是與自己的父親保證,這是絕對可以治愈瘧疾,他才同意派遣士卒幫忙運送這一批的藥酒送到樂安鎮的。
若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如此憂心忡忡。
“如此便好,百姓們無憂便是辛事。”
說罷,柳紋升一旁坐下,見着初五端來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另外,關于這治愈的法子,我已經對外說是我所寫。”
柳紋升帶着幾分猶豫将陸塵笙看着,這本就是陸塵笙寫的東西,到時候有功勞那也是陸塵笙的,如今他卻對外說是自己寫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陸塵笙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柳紋升。
見着他極爲不自在的模樣,當即擺了擺手,“無須在意,本就與你說了我不喜出仕,如今這卻是你的好機會,等你入京之時,我送一件禮物。”
柳紋升對于這什麽禮物,到也不是很感興趣,他心中多少因爲讓功勞這事有些不自在。
眼下見陸塵笙确實不在意的樣子,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搖頭說道,“你卻是一個怪人,不喜功名利祿就罷了,如今連這名留千史之事也如此不在意。”
“你都已然知曉我不喜這些,爲何還覺得我怪?”
陸塵笙聞言到沒有惱怒,一臉平和的說着。
“但是你卻喜歡銀子啊。”
柳紋升聞言,當即回了一句,當真不喜功名利祿,淡泊之人怎麽又這般的喜愛銀子?
陸塵笙撇了柳紋升一眼,“這兩者可不一樣,在淡泊名利那也是要保證自己可以生活,銀子都沒有如何保證生活?如何能夠居與桃花塢,閑時遊山玩水?”
若無銀子,陸塵笙眼下怕是要耕田地下,哪裏有這般的清閑?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卻萬萬不能,這一點陸塵笙看的清楚,更何況這銀子那也是好東西,爲何不喜歡?
柳紋升聞言一怔,“你這話要是讓一些才女們知曉了,怕是絕對不相信是你所說的。”
眼下在不少才女那,可都是覺得陸塵笙視金錢如糞土,哪裏會相信這話會是陸塵笙所說?
“那又如何,你要知道銀子可是好東西,以後月老的活都會交到财神手中,你還覺得銀子不好嗎?”
柳紋升聽着這話頓時懵了,完全不知道陸塵笙說的是什麽意思。
月老的活怎麽會交到财神手中?這聽着有些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