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雨頓時嗤笑一聲,“就這?别人同樣是秀才出的上聯你們都對不出來,如今爲何敢說他人是欺世盜名之輩?”
許是臨雨的嗤笑聲,也刺激到了這些書生,一個個在此刻都是猛地的擡起頭來。
“治國靠的可不是這出對聯,以這上聯難住其餘書生,難不成就成了才華絕代之輩了?若是如此的話,今後國事考舉之事,皆由出對解對來做豈不好了?”
李文通臉色漲紅,忿忿不平的開口說道。
這話讓其餘書生們都是松了一口氣,随後紛紛點頭應和。
“沒錯,無論是治國還是論才情,又豈止是一幅對聯就可以的?”
“若是當真隻由一幅對聯就可定一個人的才情,那姜國的考舉豈不是成了笑話?”
坐在臨雨身旁的才女們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都一同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到也沒有錯。
就隻是以對聯定一人的才情,這着實有些不太可靠。
臨雨看着這些書生們一幅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暗自直搖頭。
以前的自己怎麽會與這等書生出去,并且還頗爲喜歡他們所做的詩詞?
就一個上聯自然是不能夠作爲定論才情的标準,也不能夠作爲治國的良方。
但就面前的這些人當真能夠比過陸塵笙?
一個水車,便是可以惠利百姓,省去多少的勞力,讓的多少田地都可以得到澆灌?
雲夢澤那的雲江幾年就要發一次大水,有時候一年要發個兩三次。
陸塵笙前去治理,眼下情況已經改善了許多,也就是眼下未經水患不能夠下定論,要不然就此一條這些書生又哪裏比的過?
況且,眼下雖然還不知道治理的水患到底能不能奏效,但就憑陸塵笙的理念,已經甩開這些人多少?
雲江水患巡撫去了之後,都是一籌莫展,陸塵笙卻能夠拿出不少的良策,這些書生們又哪裏可以比的上?
論詩詞,這些書生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麽叫做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也不知道什麽叫做詩萬首、酒千觞,幾曾著眼看侯王,更加不知道什麽叫做别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如此,你覺得什麽才能夠算的上有才華?”
臨雨腦中想法一閃而過,接着回了一句。
李文通聞言,理所當然的回答道,“自然是詩詞比對了,四書五經的對比,大家都是秀才,想來也相差不到哪裏去,但這詩詞可就考各自的才情了。”
其餘人聽着也都點了點頭,感覺這話說的在理。
最爲重要的是,說對方詩詞不好,這陸塵笙遠在扶風城中,對方難不成還能夠立刻到這皇都來,與他們比試一番不成?
在者,他們也不覺得就論這詩詞上,他們會輸于陸塵笙。
臨雨聞言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小荷,筆墨伺候。”
小荷一直跟在臨雨身旁,此刻聞言立刻點頭歡快的跑去,将筆墨紙硯都是取了過來。
将宣紙鋪在桌子上,小荷開始細細的給自家小姐磨墨。
小荷看的清楚,知道這是自家小姐準備教訓對面那些人了。
雖然陸公子讓自家小姐傷心了,但那也不是這些人可以诋毀的。
“前些時日去了一趟扶風城,有幸與陸公子有過幾面之緣,從其手中也得了幾幅墨寶,今見諸位有如此興緻,小女便代勞寫出陸公子所作詩詞,與諸位對比一二。
若是諸位也能拿出墨寶,勝得過陸公子所寫詩詞,在考慮這聯名上書呵斥其欺世盜名之事吧。”
說完,見小荷已經将墨水研濃,取過毛筆細細的抒寫起來,清秀無比的字體緩緩出現。
一旁的衆才女們都是紛紛湊過來,當見到臨雨所寫詩詞緩緩躍動在紙張上,頓時臉色精彩至極。
時不時還有輕聲贊歎傳出。
遠處的書生們見着才女們如此舉動,頓時都有幾分騷動起來。
他們倒是很想要看到對方到底是寫了什麽詩詞出來。
但是這會兒,這些才女們都是圍繞成了一個圈,他們要是過去可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樣的場合下,與對方如此近的接觸,那可是會損了對方閨名的。
陸塵笙所寫的詩詞,臨雨已經不知道品讀了多少遍了,這會兒在寫出來完全就是信手拈來。
僅僅隻是片刻間,三首詩詞就全部被寫了出來。
衆才女見着臨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頓時都是眼眸紛亮,這前幾首詩詞已經讓她們心中蕩漾,心中隻呼對方才華。
如今到了此刻居然見還有詩詞,心中頓時期待萬分。
隻是這會兒,臨雨在寫這詩詞的時候,臉色就顯得有幾分複雜了,但還是動筆間将這詩詞寫了出來。
等到五首詩詞全部寫完,周圍的才女們都已經是鴉雀無聲,都隻是靜靜的将面前的詩詞看着,眼中泛着秋波。
睹詩見人一般,她們已經在腦海之中腦補出,寫出如此驚才豔豔詩詞之人,該是如何的一位俊俏書生了。
等到衆女都是看完,臨雨将這詩詞收起給李文通等人送去。
留下背後滿臉不舍的才女們。
“這五首隻是我所知陸公子寫的詩詞,諸位且一觀如何。”
說着,臨雨将詩詞放到衆人們跟前攤開。
“這首鹧鸪天·西都作和這桃花庵歌,乃是陸公子不願出仕所寫詩詞。
這一首鹿柴乃是我與陸公子在路過一山中時,陸公子見景迷人,一時間興起所作。
至于這兩首,桃花詩和題都城南莊,則是....”
臨雨說到這裏,臉色卻帶上了幾分異樣,仿佛想到了什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遲遲沒有說出下文。
一旁的李儀見了都是有幾分焦急起來,上前一步說到。
“這兩首詩詞怎麽了?我見着這兩首都是寫的極好,都以桃花爲題,端是才華橫溢,隻是這詩詞裏面卻布滿了憂愁。”
其餘衆才女們在此刻,也都紛紛上前一步,一邊也随着點頭。
說起來,她們這裏可有不少人都是頗爲喜歡這兩首詩詞,大約都是因爲被這詩詞裏面的意境所吸引到了。
眼下若是能夠聽聽這詩詞背後的故事,那她們自然是頗爲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