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月跟着一起,主要還是擔心有什麽危險,守月在一旁照應着會好一點。
來到扶風城後,陸塵笙找到了牙行。
這裏的牙行還有牽線的作用,陸塵笙也不知道哪些工匠們願意賣身,找這牙行還是方便一些的。
等到陸塵笙說明來意後,牙行裏的活計頓時來了精神。
看陸塵笙的樣子,對方會出手交易的可能性可是大多了,這會兒連忙帶着陸塵笙去了工匠家中。
“老周!我給你帶了貴人!”
夥計還沒有走到門口,遠遠的就沖着一戶看起來有幾分破舊的房屋叫喊道。
屋子内走出來一個中年人,雖然是中年般的模樣,但對方看起來卻顯得蒼老幾分。
“你這家夥,怎麽有時間來我這。”
兩人看起來似乎是認識的樣子,名叫老周的人見着夥計,當即回應了一句。
夥計聞言嘿嘿一笑,指了指一旁的陸塵笙一下,“這位公子想要買一些匠人回去,我看你此前的時候不是有這樣的想法麽?”
老周聞言,頓時臉色微微一喜,沖着陸塵笙微微一拱手到,“不知公子,是買下多久?”
這也分時間的,有一些是幾年,有一些則是終身了。
終身的話,需要直接拿出八兩銀子,交于對方家人之後,每個月這工匠還都會有列錢,另外官府那邊的徭役也需要主人家親自繳納完畢。
“就終身吧。”
終身!
聽到這裏,老周心中更喜,這一旦成了自家可就有了一筆錢了,兒子以後也有個錢取媳婦兒。
“好,那我們什麽去官府簽字據?”
“先等等,我還需要在要幾個工匠,另外你的手藝我也需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麽做好的家具什麽的。”
這木匠的手藝也需要檢驗過才行。
陸塵笙雖然同情這些匠人們的地位,但自家要建船塢、造船可不能夠馬虎。
老周聽着這話,連忙點了點頭,感覺這到也合情合理,連忙将自家的一些家具拿出來給陸塵笙看。
木匠家中的一些家具,很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做的。
陸塵笙看了一下,确定手藝沒有什麽問題後,又去見了其餘的幾個匠人。
這些匠人們都認識,一旁的老周還幫忙介紹了幾個手藝極好的朋友。
“我和他們都是一起幹了十幾年了,要說這扶風城内,也沒有多少能夠與他們相比的。”
這是老周的原話,陸塵笙聽了之後,見識了他們現場做出來的榫卯之類的縫接,滿意的點了點頭。
給了夥計些銅錢,當做對方的介紹費後,陸塵笙在領着人去衙門。
這等賣身一類的,是需要經過官府。
有柳紋升在,這一道程序就簡單多了,到了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順帶着建造船塢的手續,全部辦理的妥妥當當。
果然是衙門裏有人,辦事極爲的方便。
幾個匠人們将得來的銀子交給了家裏人後,跟着陸塵笙一起回桃花塢了。
桃花塢還有幾個廂房,可以讓這些匠人們擠擠睡一下。
不過這些匠人們來到桃花塢後,表示自己會在建一個臨近陸塵笙旁邊的木屋。
按照規矩來說,他們眼下已經是下人了,這住房是不能夠和主人家同一個閣樓的。
隻有分開來住,才能夠顯得尊卑有别。
陸塵笙也由他們了,畢竟這房間确實有些不夠。
安置好這木匠們,陸塵笙開始搗鼓起了自己的高純度酒精,順帶雇了一些人開始采起桃花。
一壇壇的酒水被送到陸塵笙住處,用着制作出來的蒸餾裝置,陸塵笙開始實驗。
要說這個裝置,林叔确實還是有一手的,雖然東西與後世沒有辦法相比,但是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密封性也算很好了。
木匠們有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陸塵笙這個後世來的人,看的都感覺有些神乎其技。
底下是熊熊大火在燒着,空氣中彌漫着一絲絲酒香。
“初五,夏天的時候外頭有葡萄賣麽?”
如果有葡萄的話,到時候還可以用葡萄在釀出葡萄酒來,陸塵笙以前閑着無比,自己也是釀制過的,過程并不複雜。
而且,要是釀制的好,味道也确實很不一般。
初五聞言連忙點了點頭,“有,但是價格很貴并且都有些壞掉了。”
“壞掉了?”
陸塵笙聽着疑惑将初五看着。
“是啊,葡萄是大蒼國的特産,這大蒼國與我們姜國之間,山路崎岖無比,在加上這葡萄都要到了夏天才出果,每一次成熟在運到我們姜國來,差不多都已經壞了。
而這樣的果子,就算是壞了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吃的起的。”
初五這麽一說,陸塵笙立刻有些了然了。
“這些人就沒有想辦法,找一條比較好的路,把這葡萄運輸出來?”
“最好的路就是水路了啊,就是那一條雲江,但是這雲江一路上去有些地方水流極爲湍急,聽說就雲江裏面折了不知道多少船隻,淹死的人更不知道多少。”
有水路可以走,那也不算太難。
陸塵笙聽着這裏,倒是微微放松了幾分。
水流險要,到時候弄一些有水密艙的船隻前去,想來是沒有問題的才對。
見過了林叔的手藝,這水密艙的船隻建造出來,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公子是想要吃這葡萄麽?”
初五見陸塵笙問起這個,有些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陸塵笙點了點頭,“算是吧,主要還是用來釀制一些酒,想來是可以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
初五聽着微微抿了抿嘴,自家公子想的些什麽,她還一直沒有猜到過。
酒精蒸餾了幾次,陸塵笙輕輕嗅了嗅,感覺香味是夠了,但是這裏面的味道就不知道了。
門外的守月已經徘徊了許久,陸塵笙見狀将其叫了進來。
“來,給你嘗嘗看。”
按照陸塵笙估計,這應該達到了低酒度白酒的程度,隻是到底多少,陸塵笙就不知道了。
守月微微眯着眼睛,端着瓷碗一口悶了進去,這畫面看的陸塵笙有幾分心驚肉跳。
一口下去,守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滿是酒味散開來。
随即,守月臉頰上已經紅潤成了被塗了胭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