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笙聞言笑了笑回了一句。
臨雨抿嘴一笑,有了這樣的開頭,她覺得在幾個人裏面找到兇手,想來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大人,嫌犯帶到!”
臨雨還準備說些什麽,卻是聽着一旁衙役開口說話嫌犯已經帶到,她當即也不說話了。
被帶來的人,一同有五人,一個個都是眼神有幾分驚懼的樣子。
“本官将親自禱告祭祀城隍,想來死者冤魂已經到了城隍處伸冤,等本官親自祭祀之後,你們需要将手印在城隍身軀上,但凡是殺人犯者,則是會被印上有罪二字。”
有了剛剛的開頭,柳紋升也覺得沒有必要在去審問什麽了。
與這五個嫌疑犯說完之後,直接帶着這些人出了衙門。
扶風城的百姓們,在這個時候也聽說了這個事情,紛紛湧到了城隍廟。
在所有人看來,這柳紋升若是當真可以做到讓城隍印證,那簡直就是有神鬼莫測的本事了!
一時間,好事者極多,将街道都是擠得滿滿當當。
柳紋升也極爲的注重過程,二話不說開始祭祀,看的一旁的幾個人坐立不安。
要麽是心中想着,城隍該不會冤枉好人吧?而其中一個則是擔憂,自己等會兒不會被審判吧?
“你們說,這樣的手段當真可以找到殺人兇手麽?”
“誰知道呢,不過要說,隻要城隍有靈的話,絕對是可以的!”
“也是,現在縣丞大人可是在大肆祭祀,就算是城隍不想管,礙于顔面也會出手才對。”
百姓們在此刻紛紛開口說道,覺得這事情挺靠譜的。
倒是一些人在此刻,覺得這隻是一個笑話,就隻是一個泥身如何會顯靈?
“祭祀完畢,擡死者屍體!”
柳紋升話落,一具屍體被擡了上來,然後送到了五個人跟前,讓五個人好好的看了一眼,确定沒錯。
“本官會将屍體送到城隍跟前,讓其伸冤,裏面已經用黑幕包裹上,你們進去之後隻需要用手掌觸碰城隍身體就行了。”
說完,柳紋升揮了揮手,讓這些人一個個進去。
五個人排着隊,一個個朝着裏面走去,其中幾個人已經吓的腿軟,差點連門都走不進去。
不過也難怪,柳紋升先是祭祀了一番,這般的興師動衆不說,這會兒還把屍體給擡進去了。
裏面一片烏漆嘛黑的,還有一具屍體在裏面,換誰都怕!
五個人很快都各自進去之後走了出來。
“把你們觸摸了城隍的一隻手舉起來!”
柳紋升走到五個人跟前,冷聲說道。
五個人戰戰兢兢的舉起手掌,柳紋升一眼看過去,當即冷笑一聲。
“殺人兇手就是你了!”
柳紋升一指最後一人,見着其這會兒臉上還有一絲松了一口氣的臉色,更是斷定無誤。
“冤枉!我分明沒有殺人,手掌也沒有印記!”
被指的人當即臉色一驚,慌忙開口說道。
柳紋升嗤笑一聲,“你手掌上确實沒有印記,那是因爲你心中心虛不敢觸碰城隍石像,你且看看其餘四人的手掌!”
林木一聞言,連忙扭頭看去,卻是見着這四個人手掌都是烏黑一片,頓時臉色一白。
他猜測到了,斷然是裏面的石像上被塗了墨水之物,自己畏懼石像不敢觸碰,所以手掌沒有半點烏黑之色。
原本以爲自己這是聰明,不去觸碰石像,哪裏知道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其餘四人臉上也滿是驚容,沒有想到這裏面還有這麽一個道道。
“我且帶你們到外頭詢問,當着百姓們的面沒有問你們的,誰也不許多嘴一句!”
柳紋升掃視了一眼幾個人,讓他們清洗了一下手掌的墨水後,在留下幾個人清理石像,随即帶人走到大街上。
“殺人犯者林木一,你可認罪?”
柳紋升質問道。
林木一臉色蒼白,知道自己在狡辯已經沒用了,點頭承認。
衆百姓們聞言,當即嘩然一片,“莫不是這城隍顯靈了?”
“是啊,難不成真是城隍顯靈了不成?若不是如此的話,對方怎麽會見過城隍之後,就直接承認了?”
百姓們滿是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紛紛低聲說道。
“你爲何要殺死者?僅僅隻是口角之争?”
“不是,此前的時候王耕田曾辱罵與我,我那日想起這事,就下手重了一些。”
林木一低頭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兩人之間早已經有仇了。
想到這裏,柳紋升頓時心中了然。
“将犯人林木一押下去,待日後發落,其餘人等雖然未下死手,但也是從犯,一并押下去。”
“是!”
衆衙役們齊聲應是,随後昂首挺胸的把人帶下去了。
自己這上頭破案如此神速,他們跟在對方手下做事,也一樣極爲有面子的!
剛剛一旁的百姓們,可就是一直稱贊不已了。
“好!柳城主的兒子果然有一手,這破案居然如此的神速!”
“有此明官,以後我們扶風城可就有福了!”
衆百姓們聽着柳紋升的宣判,當即紛紛喝好。
柳紋升聽着周圍人的贊賞,微微有幾分不好意思,連忙擺了擺手,“百姓們謬贊了,破案之術還是陸秀才教導的好,本官還是聽了其的話,才破案成功的。”
說着,柳紋升扭頭想要找到陸塵笙,将其拉出來讓百姓們看看。
隻是一扭頭,卻是見着陸塵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這讓柳紋升有些錯愕。
百姓們卻是不管這些,雖然這破案是陸秀才提供的方法,但是對方既然能夠聽的進去,那足夠說明其的心性了。
在者,對方居然一點也沒有邀功的意思,更是讓百姓們高看幾分。
一時間,各種贊賞聲差點沒有把柳紋升給淹沒進去。
臨雨小臉有幾分通紅,剛剛陸塵笙輕輕拉了她一下纖手,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想要說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但是陸秀才也不是故意的,這樣一說是不是會讓陸公子不滿?到時候疏離自己?
隻是不說的話,那是不是就直接默認了?
臨雨一時間,有幾分心亂如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