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可是神物啊!”
柳向南在此刻眼神之中冒着神光,他忽然發覺,若是有了這樣的物件,姜國上下開春之際就不用在耗費更多的人力去挑水了。
有一些地方,種植的莊稼遠離水源,一天辛辛苦苦可能就澆灌了那麽一點地。
“此物必須上報朝廷,然後推廣到全國才可以!”
巡撫很快冷靜下來,眼神之中閃爍着神光。
“嗯,必須要上報朝廷,另外發明此物的人必須要重賞,有了這樣的物件,姜國以後的糧食産量最起碼提高一兩成!”
一兩成可不少了,而且要是風調雨順的話,這産量還能夠在提升上不少!
到時候國庫也會開始充盈起來的!
柳向南眼神微微一閃,擡頭朝着一旁的桃花塢裏看去。
“隻是,發明這神物莫不是那陸塵笙吧?”
這裏原本就是對方的住處,這神物又在對方家門口前,要說和對方一點關系也沒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隻是,現在的陸塵笙可是嫌疑人啊,這下事情有些麻煩了。
“且先進去看看,若是此物當真是其發明的,說不得也要保一下這人。”
巡撫眼神微微一閃,随即開口說了一句。
柳向南點了點頭,對于這個事情沒有什麽意見。
“沒有想到,陸公子居然對于這歌賦也有了解。”
臨雨眼神帶着絲絲異色,剛剛與陸塵笙談論起這歌賦,沒有想到陸塵笙簡單的一些話,讓她頓感驚訝陸塵笙的才情。
陸塵笙聞言笑了笑,到沒有因爲這個倨傲些什麽。
隻是不等陸塵笙在說些什麽,門外卻是響起一道詫異的聲音。
“臨雨,你這丫頭怎麽在這裏?”
柳向南看着屋子裏頭的姜臨雨當即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道。
臨雨聞言,蓦然回首見着自己舅舅站在門口,頓時俏臉飛起兩道紅霞。
随即她緊張無比的起身一個萬福,心中忐忑至極,像極是被撞破與情郎幽會的小女人一般。
“難怪今日老夫前來,你都不曾來迎接,原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巡撫這會兒也走了進來,見着裏頭的臨雨頓時哈哈大笑道。
吐字之時尤其是把重要的事情,咬的極爲重。
臨雨聞言臉頰越發的紅潤起來,“臨雨并不知道老師今天到的。”
巡撫聞言,似笑非笑的将臨雨看着,見着其有幾分招架不住後,這才作罷。
扭頭,淡淡的眼神将陸塵笙掃視了一個遍。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客氣的直接在茶桌上坐下。
柳向南此刻才注意到,這不是自家的茶桌嗎!!!
這丫頭?
柳向南張大了嘴巴,滿臉無奈的将臨雨看着。
臨雨臉頰又是紅潤了片刻,隻覺得發燙的很。
“不知兩位是?”
陸塵笙看了看外頭巍然不動的士兵,在看看身前的兩位,心中暗道不妙。
這其中一個是城主他知道,但是另外一個又是誰?
“本官柳向南,扶風城城主。”
“老夫江南巡撫,林故。”
“小生見過城主、見過巡撫大人。”
陸塵笙聞言,連忙緩施一禮。
兩人聞言點了點頭,不客氣的讓一旁臨雨倒茶一杯。
“雨後金針...”
林故輕輕一嗅當即便是知道了這茶,心中滿是酸味。
這丫頭都不給自己一點雨後金針,居然拿到情郎這邊來,當真氣煞人也。
“陸塵笙,你可知罪?”
巡撫一開口,便是眼睛微瞪,直視陸塵笙說道。
陸塵笙則是不慌不忙,雙手作揖,“不知小生何罪之有?”
“哼,黃堯家中出現了一塊玉玺,看其品質壓根就不能與其密室中的錢财相匹配,根據我等審問。
其指使痞子前來你家中索要錢财,限你三日内籌齊,而這玉玺偏偏就在三日之時出現在了其家中,你說這是不是巧合?”
巡撫一番話語落下,臨雨頓時微微張大了小嘴,眼神滿是焦急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陸塵笙。
有心想要爲陸塵笙說話,但是自小的嚴厲家教限制她,讓她知道這會兒她是不能夠開口求情的。
“前半段事情屬實,但是這後面之事完全子虛烏有,大人如何能夠憑空捏造?”
陸塵笙臉色平靜,拱了拱手回應了一句。
“憑空捏造?如此巧合的事情你卻是說憑空捏造?”
巡撫臉色陰沉,冷然呵斥道。
“無憑無據,全憑大人自己的推測,如何能夠作爲真憑實據?”
兩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之中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好,本官且問你,但凡秀才都會賞賜下一塊章印,此章印爲玉石雕刻,你且告訴本官這章印現在何處?”
“回大人話,前些日子痞子前來索要錢财,見在下身無分文,便強行進屋翻尋,那一日以後這章印便是不見了蹤迹,許是被這些痞子暗自藏匿帶走了。”
陸塵笙滴水不漏的回應道。
巡撫露出一抹冷笑,“我已經詢問過那些痞子,他們隻說确實有進屋翻找,卻不曾拿你的章印,而黃堯家中的玉玺分明就是你那一塊章印,物證在場你如何狡辯!”
巡撫大喝一聲,大有要将陸塵笙直接拿下的意思。
“大人如何能夠相信一個造反手下的話語?卻不相信一個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誠然小生的章印丢失,但那也萬萬不能夠作爲證據。”
陸塵笙依舊不慌不忙,絲毫沒有半點要承認的意思。
這小子倒是極爲穩重,心理也極爲的強大。
這要是換做是一些心理不夠強硬的人,早在他們面前露出慌張的神色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了這秀才有幾分難纏。
“哈哈哈!”
沉默了半響,巡撫忽然是放聲大笑起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不錯不錯,這事情确實沒有和你有什麽關系,老夫剛剛也不過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說着,他沖着陸塵笙揮了揮手,示意其坐下。
陸塵笙眉頭一皺,有些奇怪對方這番舉動,總覺得對方似乎還在打着什麽主意。
另外對方的目的也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