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守月連忙一指旁邊層層墊高的木桶,滿是不解的詢問道。
“這個啊,這是虹吸原理怎麽了?”
陸塵笙還以爲什麽事,瞥了一眼一旁的木桶後便滿不在乎的回應了一句。
不過就隻是虹吸原理,利用了大氣壓罷了。
虹吸原理,這又是什麽?
兩女聽着這話,隻覺得一臉迷茫,面面相視之後壓根就不懂得陸塵笙在說些什麽。
“這麽說吧,我們周圍都存在着一些看不見的大氣壓力,我們雖然感覺不到,但是這個東西卻真實存在。
這水在這裏,雖然不會自動往外流淌,但隻要我們利用這竹筒造成兩邊不一樣的氣壓,就可以把水抽出來。”
說着,陸塵笙拿起一旁還剩餘一些的竹筒,示範了一遍給兩女觀看。
親眼見着,陸塵笙居然把木桶裏面的水導出,兩女還是呆住了。
“你們大概這麽理解就可以了,大氣在不斷的壓着這邊水面,水流自然會朝着氣壓比較弱的地方流去。”
宮瓊月看的仔細,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
隻是守月就不一樣了,她雖然看的有些分明,但還是有幾分難以理解爲何會這樣。
“所以,其實原本都是一樣共同受到大氣壓,但因爲其中一方平衡被打破,以至于這邊就多了一個宣洩口是這樣的意思麽?”
宮瓊月輕輕擡起潔白的下巴,眼神閃爍着些許異樣詢問道。
陸塵笙有些訝異的将其看了一眼,随後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沒錯。”
說着,陸塵笙擺了擺手,“快些進去吧,酒席都已經備好了!”
兩女雖然還有着一些困惑,但這會兒也不推遲了,一同步入到大廳裏頭。
等到酒足飯飽,大漢們在此刻一起道謝完畢後,一同離去了。
路上,宮瓊月似乎一直在想着些什麽,時不時嘴角還會勾起一絲笑容。
宮守月看的有幾分納悶,“姐,怎麽你離開桃花塢後就一直這樣的表情?”
“我好像抓到突破宗師的锲機了。”
宮瓊月眼神帶着一抹異光,當即便是沖着守月說了一句。
“什麽!你怎麽抓住這锲機的?”
宮守月聞言,心中的訝異哪裏還壓制的住,連忙開口詢問道。
“剛剛那位書生所說的虹吸原理啊,聽了對方講解的大道理,我忽然發現其實武道也一樣如此的。”
宮瓊月抿嘴一笑說道,她對于自己這個妹妹自然不會吝啬,也希望自己妹妹也能夠抓住這锲機,當即繼續講解道。
“武道其實也一樣如此,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已經難以在進一步了,似乎是各個方面都已經達到了巅峰,想要在進一步千難萬難。
既然如此,我們就必須要自己打開一個缺口,引天地之威力幫忙沖開,随即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守月聽着微微張了張小嘴,俏臉還是依舊愕然之色。
瓊月蛾眉微皺,“你還是不懂嗎?”
“不懂。”
“罷了,早聽聞宗師的锲機不是那麽容易領悟的,每個人領悟的地方都會有所不同,如今我所領悟的與你總歸是有一些差别吧。”
瓊月想了想後,當即開口解釋了一句。
守月有些氣餒,打小自己的姐姐天賦就比自己好,這會兒就隻是一個簡單的道理,居然就讓自己姐姐突破了。
“以後你或許可以與這書生多多接觸一二,對方剛剛所講解的天地至理才點播了我。
若是你能聽到其餘的一些至理名言,若是悟了其中一二,想來也有突破的锲機才是。”
瓊月想了想,柔聲與自己的妹妹說道。
“就他?他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麽能夠點播我們武者?”
守月不信,覺得一個外行人又如何能點播一個内行高手呢?
“書生自朝代建立,向來地位就很高,總歸有其原因的,你且多多接觸興許有些收獲。”
守月還是不怎麽相信,這書生能夠點播到自己,但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下來,往後多與其攀談一番。
指不定哪天自己也有姐姐這樣的機會也說不定。
到底自己的姐姐是讓書生點醒了,她也在心中抱着一絲希望。
一群人高高興興的回寨子裏了,而陸塵笙則是躺在庭院裏休息。
見着初五在裏頭忙活着,開口說道,“初五,收拾好了之後我們去城裏看看能不能賣些畫,賺取一些銀子吧。”
爲了招待木匠們,陸塵笙身上的錢财又差不多花銷的幹淨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陸塵笙想了想感覺需要經營一門生意才行。
初五聞言頓時歡喜道,“好啊,那初五等會兒就與公子一同進城。”
隻要能夠跟在陸塵笙身旁,做什麽她都會覺得很開心的。
這一陣子,畫了幾幅畫以及仿寫了一些詩詞,不知道能不能賣出一點價格。
初五很快将碗筷洗完,并且收拾幹淨了桌子,然後一臉期待的小跑到陸塵笙身旁。
“公子,我們可以走了。”
初五一臉期待的說道。
陸塵笙見着好笑,也沒有去逗她的意思,兩人收拾了一番後來到了扶風城中。
扶風城中,兩人挑選了一個位置後擺置了起了攤子,水墨畫直接就挂在了一旁。
前世的時候,陸塵笙有興緻學習過這手藝,這會兒到也有幾幅可以拿的出手的畫作。
“初五,你說這字畫應該賣多少錢合适?”
陸塵笙看了看一旁,也有幾個書生在一旁擺攤買字畫的,隻是他卻不知道應該賣多少錢合适。
初五皺着眉頭想了想,“最起碼也要個三十銅錢一幅畫吧?畢竟一張紙就需要個十五個銅錢了。”
十五個銅錢隻能夠買一張紙?
陸塵笙聽到這裏,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十五個銅錢可都買他們兩個一天的口糧了!
之前吃的包子,也不過是兩個銅錢一個的。
這紙居然這般之貴,茅草廬那邊還有一些紙,一直沒有花錢在這個上面,他卻是不知道這紙的價格。
初五看着陸塵笙臉色好像有些不對,有幾分惴惴不安,她确實不大清楚這畫應該值個多少錢。
因爲書生們會根據自己的字進行評估,每個人都不一樣。
陸塵笙這個應該值個多少錢,她也不是很清楚,雖是秀才但名氣卻不如其餘兩個秀才高。
這價錢卻也不好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