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華的速度挺快的,加上他突然暴起沖着金木就過去了,衆人也沒攔住他。
當然,也有可能一部分人想看笑話,所以并沒有真的伸手拉住他。
在衆人看來,就算真打起來,錢華也不會吃虧,畢竟金木的那個性格...
幾步之間,他就已經到了金木的身後,然後伸手,朝着金木的背部用力的推了一下。
金木因爲沒有準備,加上沒注意身後錢華的出現,被這一推下意識的整個人往前傾了不少,加上突然發生情況,所以金木一個沒站穩,面朝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嘭~”
倒在地上,他的額頭正巧磕在了辦公室大門的玻璃門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反應過來之後的金木半蹲着身子,用手揉動着自己的額頭,他感覺應該流血了。
而後面的錢華并不知道他流血的事情,在他看來金木就是撞了一下之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繼續不搭理自己。
讓人生氣的方法其實很簡單,有時候隻要你無視了他,不理會他,對方就會很生氣。特别是你做了些什麽之後,對方還是一樣不搭理你,那你的怒火就會更甚。
而金木以前的狀态就完美展現了這種狀态。
四周的人見到金木蹲在那不說話也習以爲常,自從兩年前金木來了單位之後,他總是這樣,能不與别人說話就不說話,除了必要的一些事情之外,幾乎和同事之間沒有過什麽交流。
同事都不怎麽喜歡金木這個人,絕對他自視甚高,看低其他同事,不然怎麽會有這樣的做法呢。他們也懷疑是不是金木有什麽病,不然,這也太孤僻了啊。
但無論是什麽原因,現在看到錢華出手教訓金木,他們也樂得看戲,看的也爽快。
不少人站在旁邊見到這一幕,嘴角都露出了笑容。反正又不是自己打的,就算出了事,也是錢華的鍋。
錢華隻感覺自己非常生氣,沒想到動手之後,對方還這麽無視自己,背對着他弄額頭,也沒有回身看着他說什麽,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于是,錢華又一次走上前,到了金木的背後就準備繼續做些什麽。
不是每個人都會打架的,而大部分人其實一輩子也沒打過幾次架,所以這時候所謂的打架沖突其實就和過家家差不多,也就是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下,用點力氣就和打架差不多的意思了。
錢華就是一個不會打架的人,所以他會的隻是之前的用力推人以及現在的伸腳準備往金木的後背上踹。
“靠...真的流血了。”金木蹲在那裏,因爲額頭的疼痛,他右手放在上面揉動,手放下來之後一看,手掌心覆蓋了一層鮮紅。
不知道破開的口子有多大,但應該沒有太誇張。因爲這血迹沒有到血流不止的地步,也就手心一片。
傷口這種東西其實不同的部位流血量是不一樣的,而很多人在看到自己流血的時候,會下意識以爲傷口非常巨大,事實上那是一種自我擔心的下意識認知。像他這樣的,并不誇張。
這時候,金木感覺到身後有動靜,而且走路的聲音越來越近,就明白那個錢華恐怕沒打算放過自己,還要繼續動手。
“不會出大問題吧?”這時候,四周看戲的人這時候也有些擔心了。
金木扶着額頭,聽到身後的動靜之後,扭頭看了一眼。
而當他的腦袋扭過來之後,入眼的就是一個放大了的腳,錢華居然是對準了金木的後腦勺下腳的。
其實他誤會錢華了,錢華隻是想要踹他的背部。
誰知就是這麽巧,金木扭頭的時候,身子有些微傾,加上他往後看,整個人也低了一分,恰好原本背部的位置就變成了後腦勺,加上他頭已經扭了過來,于是,直接将整個臉對準了錢華。
發生在一瞬間,錢華發現金木腦袋轉過來之後,心中也是一慌,揣背和揣臉是有差異性區别的。可他收不回來了。而且他心中有一股快意,讓他想要繼續這麽做,就這麽踢下去。
眼看着錢華的腳距離金木的臉越來越近,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幕,各自心中慌亂。
踹背,以金木以前的性格,應該是不管不顧,也不敢告知别人,就這麽忍下去。
但踹臉,不用他說,别人也能發現,加上他去一套擔任晚間新聞播音員的事情已成定局,誰看不出來?
這事情要鬧大了。
可誰都沒想到,就在這一腳即将踢中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所有人都以爲金木要硬抗這一下,然後臉上挂彩,最後唯唯諾諾的離開,如同喪家之犬。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所有人都凝結了,仿佛自己是在夢中,劇本不對勁。
金木轉身之後發現這一腳,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可這個神色隻有短短的一瞬間,緊接着就換了一副态度。這個瞬間很短很短,短到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根本沒人看到他的變臉。
随後,金木雙手伸出,正好在錢華腳踢過來的時候,雙手握住了錢華的腳踝。
蹲在地上的他雙腿用力,猛然站起身子,然後整個人往後倒退了一步。
“啊!!!”錢華的口中叫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錢華本身就是一隻腳踢出,一隻腳獨立站在地上的。而金木這麽抓着他一隻腳的腳踝往後拉動之後,錢華的雙腿就直接來了一個劈叉。
也正是這個時候,因爲疼痛以及慣性的原因,錢華無法站穩住腳跟,左腿彎曲了下去,膝蓋整個砸在了地上,這一下,原本超過90度的劈叉又一次升級,足足接近180度!
一個沒有受到過訓練的三十歲男子突然來了一個180度劈叉,而且還是突然性的,這股疼痛雖然四周的人沒有經曆過,也能猜測到這種痛苦。
金木聽到他的痛苦叫聲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然後松開了手,任其慢慢收回腿,抱着自己的裆部苦叫。
然後,金木往前一步,右手捏拳,對着錢華低下的臉,一拳就砸了上去。
“嘭~”
“細皮嫩肉的身體。”一拳打完,金木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上面因爲這股巨大力量有些發白,自嘲的笑了笑,口中呢喃了一句後,他又一次揮拳打在了錢華的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