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人是誰啊?”
小秦羽從父親的懷中擡起頭來。
看着旁邊那個被八大外功高手簇擁在當中,如同被群臣拱衛的君王一般的黑衣男子,小眼睛當中充滿了疑惑。
“羽兒,這就是父王親自爲你去請來的外功老師啊。”
秦德輕撫着兒子的小腦袋,一臉自得地笑道。
“父王,您不是已經派來了八個外功師傅讓我選擇嗎,怎麽又請來一個?”
小秦羽一頭霧水。
“這位可不一樣。”
秦德搖了搖頭,笑道“父王這次給你請來的這位師尊乃是這天下間的外功第一人,有他教導,羽兒你一定能成爲真正的外功高手的。”
“外功第一人?難道比前面那八位外功師傅還要厲害嗎?”
在小秦羽的心目中,剛才那八大外功高手就已經厲害極了。
抛接巨石、徒手碎石都不費吹灰之力,就和他随手扔個小石子一樣簡單。
這樣厲害的表演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呢。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衆人都是武道高手,耳聰目明,又離得不是很遠,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
八大外功高手不由得相互苦笑。
“三殿下你說笑了,我們怎麽能和趙先生相比,和他比起來,我們就如同皓月光輝下的螢蟲一般。”
鷹爪門的銀發老者說道。
其他幾人雖然臉色有些難堪,卻也沒有一人開口反駁。
雖然鷹爪門主這話有點兒自輕自賤的意思,甚至還把大夥都給包括上了,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卻也是事實。
和趙雲興比起來,他們這些人什麽都不是。
“我等還要恭喜王爺,有趙先生來當三殿下的老師,殿下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還是鷹爪門的銀發老者乖覺,首先向秦德道喜。
“恭喜王爺,恭喜三殿下。”
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開口恭賀道。
“衆位過譽了,雖然請得名師,但小兒能否成器,卻還要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天賦,是否足夠努力。”
秦德假意客氣道。
不過看他那副都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就知道他的真實心情是怎樣的得意了。
顯然,對于能将趙雲興請來擔當他兒子的老師,他心中那個也是十分得意的。
畢竟對方可是曾拒絕過楚皇項廣,并且将項廣逼得顔面無存的狠人。
在對方面前,他這個鎮東王的面子還真不算什麽。
事實上連他之前去請的時候,都是抱着被打臉的準備去的。
可沒想到這次道明來意之後,對方竟然沒一口拒絕,隻是提了幾個條件。
在他咬牙答應下來以後,對方也就同意了收徒秦羽的事,并且還願意親自來雲霧山莊教導秦羽,這可是一個大驚喜。
“你就是秦羽?”
周通走到小秦羽的面前,仔細打量着這個此方世界的氣運之子。
小小年紀,透着一股機靈勁兒,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新生喜歡。
即便不知道對方氣運之子的身份,怕是也很多人都願意收這樣一個聰明伶俐的弟子吧。
“我是,父王說您是天下第一的外功高手,你很厲害嗎?”
周通不禁微微一笑“一般吧。”
“一般?”
旁邊的八大外功高手聞言都感覺有些臉紅。
想不到趙雲興這樣的大高手還如此謙虛,看看人家,再想想他們之前賣弄的表現,不禁就有些暗自慚愧。
“一般是什麽意思?”
小秦羽有點理解不能,這一般是厲害還是不厲害呢?
“一般的意思就是一般人都打不過我。”
在場衆人“!?”
大哥,你家的一般是這個意思嗎?
八大外功高手頓時都有種表錯了情的感覺。
我們以爲您是謙虛,誰想到您老人家卻反手就給了我們一個耳光。
“那你豈不是很厲害?”
腦子裏轉了一會兒,小秦羽終于轉明白了。
頓時一臉興奮地看向周通。
“羽兒,不可無禮。”
秦德連忙開口呵斥打斷,然後吩咐道“這位趙先生以後就是你的師尊了,還不趕緊跪下給師尊磕頭?”
“磕頭?”
小秦羽不由得撓了撓腦袋。
因爲是王子,從小都是别人對他禮敬有加,行禮參拜。他還從來沒給别人磕過頭呢。
而且以前他也不是沒找過老師,也沒見要磕頭啊?
不過不解歸不解,但父王的話卻不能不聽,當下便聽話的跪倒在地,對着周通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響頭。
“别忙起來,磕九個。”
見小秦羽磕完一個頭要起來,周通出聲阻止道。
“還要磕那麽多?”
小秦羽不禁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愣着做什麽。”
秦德連忙開口道“還不按照師尊說的做,磕滿九個。”
“嗷。”
小秦羽聽話地繼續磕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衆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這是行正經的拜師大禮啊!
顯然趙雲興這個老師可和八大外功高手他們不同。
并非那種那種禮聘而的教習師傅。
而是以日爲師,終身爲父的那種師父!
這兩者之間可是天差地别。
前者不過你花錢,我教課,屬于雇傭性質,一旦出師,這種關系就算結束了。
以後再見到了能恭敬地喊一聲老師,就已經是當徒弟的不忘本了。
但這種行三拜九叩正經拜師大禮的師徒關系卻不同,這是需要繼承衣缽的。
這幾個頭磕下來,從此以後秦羽就是趙雲興的入室弟子了。
哪怕日後秦羽出了師,也仍然要像孝敬父親一樣孝敬他這個師尊才行。
師徒如父子,是随便說說的。
不過轉念一想,八大外功高手心中也就釋然了。
畢竟趙雲興不同于他們。
他們歸根結底也隻是後天武者而已,再怎麽自視甚高,比起先天高手也多有不如。
或者在軍中爲秦家效命,或者在東域三郡内受秦家的管轄,反正都要爲秦家的權勢富貴而折腰。
但趙雲興可是連楚皇項廣都不叼的狠人。
就算真的被秦德打動,來教授秦羽本事,又豈肯隻當一個有責無權,不能得到絕對尊重的挂名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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