馱山天仙感慨說道:“碰上大力猿魔轉劫歸來,别說是他們倆,便是老夫親去,結果怕是也一樣好不到哪裏去。”
“可是對方開的價有點高啊!”
北山茂雲有些爲難。
真要是按照猿魔神府開出的價格,即便财大氣粗如他們北山氏,也稱得上是放血了。
要真是無關痛癢的一點代價,他早就自己拿主意了,又何必特意跑來想老祖請示一番?
“再高也得掏。”
馱山天仙一擺手:“不能讓咱們的族人和供奉寒心。”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這錢可不光是爲了贖人,同時也算是花錢買個平安。
起碼花了這筆錢,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不然的話,要是讓大力猿魔覺得不痛快了,把北山黑虎和酒火仙人給宰了還是小事。
真要是殺到安澶郡,直接找到他們北山氏的老巢來,誰能抵擋?
反正他是肯定擋不住的。
北山氏族長聞言,也明白了馱山天仙的意思,乖乖領命離開了。
“老祖,您怎麽看這件事?”
就在北山氏族長走後,馱山天仙忽然都向一個神秘地方傳音道。
“你做的不錯,馱山,大力猿魔不可力敵,如今轉世歸來,實力難測,我們實在沒必要招惹他,即便招惹了也應該想辦法化解,能不對上,還是不要和他對上的好。”
說話間,空間一陣蕩漾,一個老者在馱山天仙的身前顯露出身形來。
就像少炎醜之于少炎氏一樣。
這個老者正是北山氏背後最大的底氣和靠山。
也是當初追随夏皇開創大夏王朝,爲北山氏掙得安澶侯爵位的天仙老祖----通合天仙!。
一位實力已經直逼純陽真仙層次的頂尖天仙。
縱然實力強如他,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也絕不願意與大力猿魔這樣一個強得吓人的家夥爲敵。
于此同時。
在北冥大海滄溟劍派、江川郡烏岩氏類似的情形也都在先後發生。
就像北山氏一樣。
雖然猿魔神府開出的價碼實在讓他們肉疼,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們也都不願意給自己平白樹一個像大力猿魔這樣的大敵。
放血也總比讓對方直接掀了盤子要好吧!
他們這血放的也并不怎麽甘心情願。
在答應出血贖人的同時,也沒忘給周通悄悄使了個絆子。
偷偷将周通這個僞大力猿魔轉世之身出世的消息捅給了大夏朝廷。
不同于身處内陸的北山氏。
江川郡烏岩氏和滄溟劍派兩家一個地盤毗鄰北冥大海。
另外一個根基幹脆就在北冥大海上。
和摩天島離得都不遠。
常言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猿魔神府這麽一個惡鄰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家門邊上,他們又豈能不寝食難安?
然而他們自己又不敢當面鑼對面鼓地與周通爲敵。
因此就隻能使用這種小伎倆,指望着大夏朝廷能夠替他們把周通給處置掉,那樣他們就輕松了。
其實以大夏王朝的強大情報搜集能力,根本就用不着他們打小報告,該知道的,其實早就知道了、
大夏王都。
皇宮,天芒殿内。
身穿黑色龍袍的夏皇高踞在龍椅之上。
審閱着擺在他面前的龍書案上的高高的一摞奏章。
這其中既有文武百官呈上來的奏本,也有應龍衛等王朝秘衛送上來的密報。
此時他正在看的就是一份由應龍衛呈上來的密報。
“大力猿魔轉世歸來,滅了少炎醜的一個分身和少炎氏的一個天仙?”
看着手中的密報,夏皇眉頭微挑,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這家夥還真有些氣運,在六道輪回裏沉淪了幾千年,居然還能覺醒前塵,轉劫歸來?”
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畢竟投胎轉世這種事向來都是有着極大風險的,輪回的次數越多,想要再次超脫的難度也就越大。
選擇轉世的修行者如果不能在投胎之後的頭一世覺醒。
再想覺醒前塵可就難上加難了,很有可能就要永遠沉淪在輪回之中,
更何況大力猿魔當初還不是自己主動轉世,而是被暗算身死,被動進入的輪回。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轉世覺醒,簡直堪稱奇迹。
夏皇感覺對方前世真是積了大德,才能有這麽好的運氣,這樣還能投胎轉世,覺醒重來。
搖了搖頭,沒有做出任何批示就将密報随手丢在一邊。
雖說大力猿魔能夠轉劫歸來讓他很驚訝。
但常言道人死債消。
轉劫歸來的大力猿魔終究不是當初的那個古老神魔了。
對方這一世已經轉世爲人,和當初的大力猿魔在本質上已經不是一個人,隻要對方不張狂的再來主動招惹他。
他也犯不上再揪着對方上一世的那點過節不放。
身爲堂堂一界之主,萬古帝皇,這點氣度他還是有的。
于是江川郡烏岩氏和滄溟劍派傻眼了。
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就盼着朝廷能出手。
可一晃多少天過去,朝廷那邊卻一點信兒都沒有,哪裏像是要對猿魔神府下手的樣子?
眼看朝廷這邊沒指望,時間拖久了又怕生變,沒辦法隻得乖乖放血,按照周通開出的價碼把人給贖了回去。
等把人贖回去,徹底了解了情況以後,這兩家都忍不住在心裏暗罵。
要說這朝廷不出面也就算了,怎麽連少炎氏那邊也沒動靜?
先被人家幹掉了一個玄機天仙不說,緊接着連少炎醜這個少炎氏創族始祖的分身都被滅掉了一個,就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了?
少炎氏什麽時候這麽慫了?
虧得還是大廈世界排名前十的頂尖氏族之一呢。
真他娘地給頂尖氏族這個招牌丢人!
他們哪裏知道,
這時候的少炎醜哪裏還顧得上對付周通啊?幾乎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對滅殺他血魔分身的真兇身份的追查上。
雖然都是被滅掉了一個分身。
但關鍵血魔分身的身上可是攜帶着世界牢獄石碑的。
那可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一份機緣,同時也是他的命根子,不找回來,哪裏有心思去對付别人?
他又不知道這兩個案子其實都是周通一個人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