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去何之初的卧室将他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然後和霍紹恒一起出了何之初的套房。
門口站崗的衛兵馬上攔住他們,說:“請問兩位要去哪裏?”
顧念之小心翼翼地看了霍紹恒一眼,對那位衛兵說:“這是蘇聯的副總領事彼得先生,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何上将說,是跟何少的病情切身相關的,您能幫着傳個話嗎?”
那衛兵狐疑地看了看嬌俏靈動的顧念之,又看了看俊美軒昂的霍紹恒,想了一下,說:“我去找人問問看。”
他讓另外一個衛兵守在這裏看着霍紹恒和顧念之,自己去找何承堅的生活秘書。
“……您看首長有空嗎?顧小姐和彼得先生說有要事要見首長。”這位衛兵對着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敬了一個禮。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爲難地說:“首長心情不太好……”
何承堅讓防化部隊去那間病房仔仔細細搜查過,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他的情緒很低落。
“啊?那也許這兩位說說話,能分散首長的注意力?”這位衛兵對何承堅是發自内心的敬重崇拜。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心裏一動,覺得也有道理。
“那好,我先去打個電話試試。”他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何承堅書房的座機。
何承堅坐在書房裏,沒有開燈,隻有黑夜能夠隐藏他的情緒。
他看着監控屏幕上依然暈迷不醒一動不動的何之初,眼淚不由自主留下來。
何之初是秦素問給他留下的唯一的兒子,唯一的血脈,也是秦素問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痕迹,難道他就要保不住了嗎?
他怎麽還有臉死了之後去見素問……
何承堅閉上雙眼,任憑淚水奔流。
就在這時,書房裏的座機響了。
他不想接電話,可是那電話鈴聲不停地響,大有他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勢頭。
而書房的電話一般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打進來的。
何承堅深吸一口氣,還是擦幹了眼淚,拿起電話聽筒,淡淡“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生活秘書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着說:“首長,顧小姐和那位彼得先生說有重要事情彙報,是跟何少切身相關的。”
何承堅怔了一下,“她這麽說?”
他看了一下監控屏幕,何之初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他抿緊了唇。
“行,帶他們去小會議室,我馬上過去。”何承堅說着,放下電話,再次起身去小會議室。
他昨天在這裏見了遠東王牌彼得,沒想到今天遠東王牌又來了。
他追顧念之,可真追得緊……
何承堅在心裏輕哼一聲,臉上已經恢複常态,帶着和煦的微笑,進了小會議室。
小會議室裏,顧念之和霍紹恒已經坐在裏面了。
何承堅步伐穩健地走進來,他們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何上将。”顧念之先打了個招呼,“您沒事吧?”
她發現何承堅的眼睛有些紅,心裏卻不敢相信何承堅這是哭過了……
何承堅笑了一下,“沒事,沒事,坐。”
顧念之和霍紹恒在何承堅坐下之後,才一起坐下來。
看着坐在對面如有默契的一對璧人,再想到在病床上暈迷不醒的兒子何之初,何承堅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的臉色淡了下來,看了看手表:“你們有什麽事?快說,我隻有五分鍾時間。”
顧念之就把何之初的那個筆記本電腦放到何承堅面前,說:“何上将,我在陪何少的時候沒什麽事,就一遍遍看那個監控視頻。彼得先生正好也來看何少,他看了幾遍視頻之後,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霍紹恒微微颔首,說:“沒經您同意,就看了視頻,希望您不要見怪。”
“沒事。”何承堅揮了揮手,“說吧。”
霍紹恒拿起鼠标,指着視頻上那兩個密室的位置,對何承堅說:“何上将,我看了幾遍視頻,發現這裏面的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但是這間病房有些意思。”
“病房有些意思?”何承堅眯了眯眼,“你是說……?”
“對,您看看這裏。”霍紹恒點了兩下轉角沙發背後的綠植,“這後面好像有兩個房間,但是從外面看不出來。”
何承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着電腦顯示屏看了半天,“你的意思是,這裏有密室?!可是我看不出來啊?”
霍紹恒微微一笑,“相信我,這種房間,我在特訓的時候見識過,兩側絕對有問題。如果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我圈下來的這兩個地方砸一下,看看那裏是不是有密室。”
何承堅用手摩挲着下巴,納悶說:“就算有,又能說明什麽?”
“那說明的事情就多了,爲什麽在秦老先生的病房兩側有密室?這密室裏有什麽東西?”顧念之跟着說道,“何上将,您不想知道嗎?也許何少的病情,就是跟這兩個密室有關呢?”
何承堅默默的想了一會兒,臉色漸漸變了。
他站了起來,對顧念之和霍紹恒說:“我要親自去看看,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顧念之忙說:“求之不得!”
霍紹恒也隻好跟着站起來,微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大開眼界,看看我的判斷是不是正确的。”
何承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這不是你發現的嗎?怎麽一副不确定的樣子?!”
顧念之忙打圓場,笑着說:“彼得先生是克格勃,克格勃推理問題都是基本靠猜,所以不太确定。”
霍紹恒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想什麽克格勃推理基本靠猜?
這要是被克格勃那幫人知道了,估計得氣得嗷嗷叫,找顧念之單挑了……
但他什麽都沒說,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靜靜地站在顧念之身邊。
何承堅哼了一聲,“走吧,如果沒有,你得負責任。”
顧念之緊張了,往前快走兩步,跟在何承堅身邊,小聲說:“何上将,如果沒有,您也不能怪彼得先生吧?人家好心幫我們,總不能既出錢又出力吧?”
何承堅扯了扯嘴角,“什麽叫又出錢又出力?他哪裏出錢了?”
“……我這就是打個比方。”顧念之眨了眨自帶美瞳效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
何承堅心神恍惚了一下。
透過顧念之這個表情,他居然想起的是秦素問。
每當他跟秦素問鬥嘴,秦素問故意耍賴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表情,然後他就無條件“投降”了。
他這輩子講過的道理,都隻在秦素問面前。
何承堅默默地移開視線,一路無話,帶着兩個排的人再次來到那間秦氏私立醫院。
之前他就放了一個排的人在這裏看守那間病房,現在又帶了兩個排的人來拆房子。
秦氏私立醫院的人敢怒不敢言。
溫守憶作爲現在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執行院長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趕來了。
“何上将,您這是要做什麽?”她沉着臉,帶着自己的法律團隊一起走了上來。
她今天不僅帶來秦氏私立集團龐大的法律隊伍,還通知了各大新媒體,要給他們一個“大新聞”。
因此在他們身後,不僅有法律團隊,還有很多新媒體從業人員。
顧念之眼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前排的謝清影。
她身邊有兩個扛着攝像機的人,正對着這邊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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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674章《推理基本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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