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從車裏出來,視若無睹地從擁吻的兩個人身邊走過。
趙良澤和白悅然吻得太過投入,壓根沒有注意到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是霍紹恒。
來到顧念之定的包廂門前,霍紹恒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包廂正中是一張大餐桌,上面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應該是已經吃過了。
靠牆的地方擺着一張麻将桌,倒是沒有人打麻将。
陰世雄和馬琦琦坐在唱K的歌台前,一人一個話筒低頭選歌。
顧念之和何之初則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和白爽一起正在玩撲克牌。
白爽一邊玩牌,一邊不斷地看着門口。
她是第一個發現霍紹恒進來的人。
“霍少來了。”白爽朝她揮了揮手,又問顧念之:“是不是可以給霍少上菜了?”
他們給他留了飯菜,沒有送上來。
顧念之擡頭看見霍紹恒來了,也朝他點點頭,“好的,我去找他們上菜。”
霍紹恒也不客氣,在餐桌旁邊坐下,跟何之初打了聲招呼,然後問顧念之:“畢業答辯結束了?順利嗎?”
“非常順利,教授們都很好,沒有爲難我。”顧念之笑眯眯地說,起身出去叫人給霍紹恒上菜。
白爽放下手裏的撲克牌,說:“我也去幫念之看看。”
她跟着走了出去,何之初也扔下手裏的牌,端起茶幾上的紅酒喝了一口。
出了包廂的門,白爽沒有跟着顧念之去點菜,而是直接走出餐館,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白悅然和趙良澤出去了這麽久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
不知道爲什麽,她的左眼皮一直跳啊跳,心神不甯得很。
就在停車場門口,白爽看見了一副她不想看見的場景。
雪花紛飛中,趙良澤和白悅然抱在一起,正在擁吻。
心裏像刀割一樣難受,但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趙良澤對白悅然有好感,但是白悅然從來沒有接受過趙良澤的追求,而且還對自己說過,她對趙良澤感受不到愛意……
感受不到愛意,卻能抱在一起親吻?
白爽定定地看着這一幕,再難受也強迫自己看着這一幕。
她要把這一幕好好記在心裏,隻要再想起趙良澤,她就應該想起這幅畫面,告誡自己放手吧,趙良澤根本不喜歡她。
閉了閉眼,白爽的淚水終于還是流了出來。
轉過身,她飛快地用手背在臉上抹了一下,快步往包廂走去。
她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一刻也不想。
……
白悅然和趙良澤不知吻了多久,才緩緩松開彼此的唇。
白悅然的唇本來就很飽滿豐潤,比一般女子的唇要更豐滿一些,現在被趙良澤親得微微腫了起來,看起來更誘人了。
“……我真想把你揣兜裏,什麽時候想親了,就拿出來親一親。”趙良澤低笑着說着情話。
白悅然也是28、9歲的人了,并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但也被趙良澤的話誘得紅了臉。
“你這是大男子主義。”白悅然仰頭抱着趙良澤的脖頸,笑着說:“怎麽就不能是我把你揣兜裏,什麽時候想親了,就拿出來親一親。”
“我求之不得。你揣吧,不用揣,你帶我走,我跟你去加班。”趙良澤一年多的苦戀終于得到回應,激動得不得了,隻想跟她多待一會兒,不想回包廂了。
白悅然輕笑出聲,用手指點一點趙良澤的額頭,“你也有憊懶無賴的時候,我的副總領大人,這樣不好吧?”
“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要什麽原則風度啊?”趙良澤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低下頭頂頂白悅然的額頭,“要不要我跟你去?”
白悅然很受誘惑,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要!”
但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她踮起腳,又親了親趙良澤的唇,才說:“不用了,你這樣走了,念之會怎麽想?”
“念之不會在意的,我有女朋友,她隻會更高興。”趙良澤對顧念之非常了解,而且他和陰世雄對顧念之就像親哥哥一樣,顧念之對他們也像親妹妹,沒有歪心思。
“好吧,就算念之不在意,可白爽呢?”白悅然輕輕推開趙良澤,“你還是回去吧,先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嗎?”
趙良澤還以爲他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正是恨不得跟全世界分享自己喜悅的時候,可白悅然卻要求他不要公開。
“你什麽意思?跟我在一起見不得人嗎?”趙良澤皺起眉頭,幾乎要不高興了,“我單身,你也單身,我們倆在一起,爲什麽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白悅然歎了口氣,趙良澤在她眼裏,有時候确實有些孩子氣,摸了摸趙良澤的面頰給他順毛,“是不要現在說。”
“那什麽時候說?”趙良澤握住她的手,鄭重地說:“其實,我明白你妹妹白爽的心思,我也表示得很清楚,我喜歡的人不是她。我覺得你這樣瞞着我們倆的事,對白爽其實也不公平。我想她不會想要這種施舍的好心。”
白悅然被趙良澤說得噎了一下,但還是反握住趙良澤的手,輕聲說:“我知道,但是快過年了,你想讓白爽這個年都過得凄凄慘慘戚戚嗎?”
趙良澤:“……”
好吧,确實是他想得不周全。
“那好,過了年,我們就公開?”趙良澤對白悅然的體貼非常窩心,覺得自己每一分鍾都更愛她了。
“好,十五上班之後,我們請兩個部門的同事吃飯。”白悅然松開手,“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連晚上都要加班。”
趙良澤這才目送她離開,不再挽留。
看着白悅然的車開出停車場,趙良澤才轉身要回包廂。
可是他剛走沒幾步,就看見白爽背着包出來了,低頭走得急匆匆的。
“白爽,你去哪兒?”趙良澤下意識叫住了她,“晚上還有一頓飯呢,一起吃吧。”
白爽聽見趙良澤的聲音,低着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始終低着頭,趙良澤有些莫名其妙,微微彎下腰,想要看清她的表情,開玩笑似地說:“怎麽了?白爽?是念之欺負你了?——别怕,我幫你教訓念之!”
白爽聽着趙良澤這話,心如刀絞,猛地擡頭說:“趙良澤!如果你喜歡的是我姐姐,就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我謝謝你了!”說着,一把推開了他。
趙良澤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不對勁,忙說:“白爽,你怎麽了?你……”
他還要說話,白爽卻已經轉過身,擡眸看着他:“你不用說了,我剛才全看見了。”
隻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白爽的眼睛居然已經微微紅腫。
趙良澤:“……”
“祝你們幸福。”白爽見趙良澤一句話都不說,心裏更加難過,“我走了。再見。”
她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再見兩個字,隻覺得天地雖大,卻沒有她白爽的容身之地。
父親已經死在加勒比的一個小海島上,她自己因爲父親的關系,不能繼續在外交部任職,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本來喜歡趙良澤,是她晦暗人生中的一盞明燈。
可是這盞明燈以後要照耀的是别人,不能再照耀她了。
白爽沖到自己的車裏,很快開車離去。
趙良澤歎了一口氣,愣愣地看着白爽的車開出了停車場,滿腦子都是她哭得紅紅的眼睛。
……
包廂裏面,霍紹恒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顧念之已經跟陰世雄、馬琦琦兩個人坐在一起,看他們對唱情歌。
趙良澤推門進來,情緒也不太高漲,本來得到心上人的喜悅,又被白爽沖掉了一半。
他拿起遙控器,百無聊賴地打開挂屏電視看了起來。
好幾個台都在播放今天早上的車禍。
“……根據警方DNA測試表明,今晨車禍的兩輛車的受害者,分别是石原株式會社的會長石原井,及其司機、秘書和保镖。還有石原井的孫子石原太郎,以及其司機。”
“他們是石原家族僅存的後人。他們的去世,對石原株式會社造成極大的沖擊。石原株式會社控股的多家公司股票正呈斷崖式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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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