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也蒙了!”官筱琬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死死緊抿的唇角,拉出一根白線。
“當初突然整個皇宮裏的人都變了,母後又是急急趕趕的,我根本就沒有回過神。而且當時聽說是要把王室血脈推下藥爐,我隻想到的是自己被活生生燒死,再加上那個時候母後才跟我說了你的身世,幾件事加在一起,我腦子亂的厲害,沒想到等等回過神來以後,就都已經晚了,能救下來的就隻有你了。”
她說着,鼻尖泛起了絲酸意,眼角微潤。
眨巴了一下,努力将淚意給憋了回去。
“對不起。”官瀚琰連忙牽着她的手,将她拽進了懷中,“對不起,是我不該懷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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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看看這升的慢悠悠的好感,幾乎是她這麽多個世界裏最慢的一個了。
不過想想官瀚琰也是這麽多個世界裏最兇殘的一個,也就多少能夠理解了。
隻是他都懷疑自己了,吓一吓他還是有必要的。
“所以你一直以來都在懷疑我什麽?你覺得我當初救你的心不純?”官筱琬秀眉微蹙,看着他的目光變得尤爲深沉。
這讓本就心虛的官瀚琰連面上的平靜都快崩不住了,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沒具體懷疑你些什麽,就是覺得太巧了,有點說不通。”
“可這個世界上的事,有的時候會更巧,你說對不對?”
那刻意拉長的尾音讓官瀚琰有種,他已經露餡了的錯覺。(作者的話:自信點,把錯覺兩個字去掉。)
“也是,什麽事都有意外。”官瀚琰故作沉穩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不肯主動把馬甲給扒下來,官筱琬氣得牙都癢癢了。
但說來說去,她又哪舍得怎麽去生官瀚琰的氣,更多的肯定還是在氣帝君。
若不是他突然聯系上自己,還以要派幫手爲由,催促着她趕緊完成任務,她才不會丢下官瀚琰獨自來焚蓮城。
那樣的話,官瀚琰隻怕早就不得已将馬甲給扒了。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官筱琬伸手推了推他,便要去邊上的耳室。
可官瀚琰卻拉着她的手,将她帶到了一個偌大的衣櫃前,“這裏有換洗的衣服,你可以穿,是鬼王特别給你準備的。”
“你對這裏很熟悉?似乎鬼王跟你的關系還不錯?”官筱琬雙手環抱在胸前,試探道:“你若是背着我和鬼王有所勾結,最好最點說出來,别到了最後被我察覺出來。”
“這不是鬼王想娶你,又和你的關系不親近,便借由着我,讓你先适應下在焚蓮城的生活。”官瀚琰面上毫無波瀾的說着,可心裏卻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向來不愛磨蹭,有什麽事當時就給解決了。
可偏偏在琬琬這件事上,他卻裹足不前。
現在挖的坑是越來越大,自己都把自己給埋了,爬都爬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