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等官筱琬回答,便牽着她回了棚子,然後在邊上背風的地方生地了個火堆開始準備燒水,給兔子拔毛了。
那個畫面過于殘忍,本身還跟在官瀚琰身後的官筱琬忙轉了個身。
這隻是個下意識的舉動,等她意識到這樣的舉動過于矯情,官筱琬忙将臉轉了過來。
不過眼前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麽血腥,或者說是還沒有開始血腥。
官瀚琰已經将那些小兔子放在了一邊,讓它們先安安穩穩的待着。
官筱琬自嘲的感歎了,“這人還挺好笑的,明明吃起這些小動物做出的東西可愛心了,但看到殺它們的場景又覺得接受不了。”
“沒事,這種污穢之事,本就不适合入你的眼。”官瀚琰嘴角的笑意溫和清淡。
“我哪有你想象的那麽金貴?”官筱琬連忙否認,然後又将話題給轉了回去,“剛剛你說鬼王不想滿足那些人類的願望?爲什麽?這對他也隻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卻能讓他得到來自于人間更多的信仰。對他的修爲也有好處呀。”
“鬼王向來事不關己毫不在意,讓他去管那些凡人,他估計甯可把那些人都給殺了。而且凡人的心是永遠填不滿的,今天滿足了他們這個心願,他們可以立刻有新的願望,蝕骨吸髓,最後甚至想要将你啃的渣都不剩。”官瀚琰目光誨暗幽深,裏面幽幽的光亮冷如三尺寒冰。
官筱琬的心尖一酸,有些話卡在喉間,張嘴時卻連鼻尖、眼眶都泛起了層酸意。
他這是還沒有釋懷一千年前她祭了藥爐的事情。
哪怕她因禍得福成了天界的花神,不用再經曆輪回之苦。
“哪有求什麽便能得到什麽的?從一些謙卑誠心的信徒裏,挑一些願望來滿足就好了。”官筱琬笑着安撫。
但看着他的情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來,她連忙又換了個話題,“你怎麽會這樣覺得鬼王?感覺跟他特别熟的樣子。”
官翰琰驚得眸底閃爍的光都僵住了。
他有似乎有些心虛,但等官筱琬再認真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副溫柔體貼的樣子。
“每個修道之人對鬼王都不有不同的看法,這隻是我的看法,也不一定是對的。”官翰琰的解釋似乎有幾分道理。
若是官筱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許真的會相信他。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焚祭也不是天生的鬼王,以人的力量要成爲鬼王,所受的苦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他肯定承受了世人想象不到的痛苦,才會走上這麽一條絕路。”官筱琬其實最想知道的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他放棄好好的王位,毅然決然的成爲一個鬼王。
但這種問題現在也隻有官翰琰知道,她想要知道内情,就一定要等他的馬甲掉下來才可以。
“所以你是在心疼鬼王?”官翰琰低沉的聲線似乎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