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一邊走,一邊靜靜的欣賞着官翰琰的房間。
她可以很确定,這個宮殿是爲了迎接她的到來,特意收整過的。
所以想要找到半點露餡的地方都不可能。
官筱琬覺得無趣,便随便找了張榻坐上。
邊上放個銀制的雕花酒壺,不是特的貴重,但雕花繁複,還是挺美的。
她伸手摸了下,發現裏面竟然是滿的,便給自己倒了杯。
小小的抿了口,那淡淡的酒氣配上西域幾種水果混合的香味,還是很好喝的。
連着喝了好幾杯,她撐着腦袋打了個重重的哈欠,抱着榻上的毯子便倒在一邊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穩,腦子裏夢到很多東西。
她看到了受百姓愛戴的官翰琰,也看到了那些大臣每每在和他意見相左時,都會把她拿出來,提醒着官翰琰要三思。
說天府國現在的穩定,都是他王姐用命換回來的,他做什麽事都不能太過任性。
還看到他們用自己爲借口,逼着官翰琰立王後。
雖然這一次,官翰琰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可官筱琬還是在夢裏氣到都要炸裂了。
用她爲下理由,逼着她的醋壇子去娶别的女人。
早知道他們這麽厚顔無恥,官筱琬說什麽都不會以死爲代價去救這些人。
而且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憑什麽拿她作理由,去反對官翰琰的決定。
說句難聽點的,他們那些反對的聲音,到底是爲了天府國、爲了官翰琰好,還是爲了他們自己好。
官筱琬越來越來氣,最後直接氣到睜開了眼睛。
隻是還不等她氣到把剛剛憋着的眼淚給流出來,就被面前蹲着的男人給吓了一跳。
她猛的向後縮了下,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抱着毯子喘了半天的氣,她才看向那個男人。
這是官翰琰的臉,就是在廟裏見到的那個靈體。
他和一路上陪着自己的王翰其實有三分的相似,甚至更多。
若是乍一看,真會覺得他們有八分的相近,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還是有很大的區别。
官筱琬很好奇,這裏面到底多少才是官翰琰真實的長相。
不過無論哪個長相,都剛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唉,沒有辦法,誰讓她就是這麽花心呢。
“官翰琰?”官筱琬故作試探性的問了句。
看到眼前的男子眼睛亮了亮,她才氣鼓鼓的坐直了身子,“你好好的故意在這裏吓我做什麽?”
“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過了千年,你的膽子變得這麽小。”官翰琰蹙眉,似乎有點兒嫌棄的模樣。
這個樣子了的他,倒更像是原主記憶裏,那個和她并不親厚的人便宜弟弟。
“你這個小兔崽子,就算過了一千年,我還是你的王姐,有你這麽跟王姐說話的?”官筱琬伸手便去揪官翰琰的耳朵。
雖然官翰琰臉上依舊是副嫌棄的樣子,但卻并沒有半點的閃躲,就那麽被她給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