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天天讓鬼侍盯着他的廟,怎麽就能容忍那些人将他的相做的那麽猙獰可怖。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官筱琬都不覺得自己有可能認得出了官瀚琰的長相。
而且就算真能認出,隻要她不承認,頂多就是讓官瀚琰自己糾結下罷了,他也不能按頭硬說她認出了。
想到能讓官瀚琰糾結段時間,官筱琬就更加覺得要把官瀚琰臉上的面具給扒下來。
既然他那麽愛披馬甲,那就多糾結點好了。
“你确定了?”官瀚琰心虛的厲害,手指死死撐在那,努力裝出副風清雲淡的模樣。
“當然!你難不成是長得很難看,所以才不肯讓我看?一個男子别磨磨唧唧的。”官筱琬見他修長的手指蓋在面具上,卻半晌都沒有拿下來,直接向前傾了傾。
軟乎乎的小手握住了覆在了他的大掌上,稍稍一個用力,便将那張面具給扯了下來。
男人劍眉斜飛鬓,眉心纏繞着濃濃的戾氣。
劍眉下的眼窩極沉,冰冷似寒玉的眼神,配上眼尾的陰骘,給人一種壓抑到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挺直的鼻梁下藏着的是線條冷峻的薄唇,配上堅毅的下巴,将他整個人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但這種生動給人的感覺就是行走的屠戮機器,讓人的心抖了又抖。
官筱琬瞬間推翻了之前種種的猜測。
他之所以帶着面具,根本就不是怕她能認出他來,而是不想吓到她。
雖然隻是帶了張面具,眸子和唇還是露在外面。
但本身面具就會吸引走不少的注意力,更何況他那張面具雕刻的很繁複。
雖然不至于花裏胡哨,但存在感也是極強的。
“不滿意你看到的?”官瀚琰聲音沉的像是一汪死水,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還算是滿意吧。”官筱琬有些無奈的攤歎謂了聲,“就是你這氣場好兇啊,隻怕平時沒少獨自在外面處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難怪你這麽厲害。”
官瀚琰見他并沒有被吓到,暗暗的松了口氣,“雖然兇,但你已經說了滿意就不能反悔。”
“誰說我要反悔了?”官筱琬挑着眉,一臉不服氣的瞪着他,“雖然你長得兇,但架不住你長得好看呀。而且我膽子大,才不會被你吓到呢!再說了,長得這麽兇,以後走在外面,别的女子肯定也不敢輕易的和你套近乎,這多有安全感啊。”
“膽子大?”官瀚琰長睫向下耷拉着,在眼底落了一遍陰影,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陰翳。
她的膽子确實很大。
若是不大的話,當初怎麽敢那麽毅然決然的就跳了藥爐。
“當然,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官筱琬還以爲他是看不起自己,立刻拍着胸脯保證。
結果官瀚琰身上纏繞着的戾氣更重了幾分,“不需證明,你既然是我的妻子,自然無需向我證明什麽,需要膽子挑戰的事,你認爲我舍得讓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