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呢?”官筱琬下意識的問了句。
但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怕不是個傻子。
雖然羅盤是修道之人必備的東西,但她再不濟也是天界的花神,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東西。
官瀚琰是堂堂的鬼王,就更不需要這個了。
現在好,兩個裝成凡界普通的修道之人,卻都沒有拿上這種必備的法器。
“本一直放在腰後,估計是跑的太急,好像是掉了。”官瀚琰反手摸了摸身後,随即臉上的歉意更濃了些。
真能裝!
官筱琬默默的在心裏吐槽了句,但也沒有再追究什麽,隻能一臉糾結的看着前面茫茫的沙漠,然後痛苦的将額頭撞進了官瀚琰的胸膛裏。
并且還重重的敲了幾下。
那一聲聲的悶想,讓官瀚琰的神色一緊。
他伸手拖住官筱琬的下巴,将她的小臉稍稍往外帶了帶。
看着那飽滿的額頭上,帶着一大遍通紅的痕迹,他眼底浮起了濃濃的心痛與淡淡的責備,“隻是掉了個羅盤而已,沒有必要如此糾結。更何況從來沒有人知道焚蓮城是在西域的哪個方位,隻有傳從厲朝這個關卡出來,往沙漠的方向走上兩天一夜就能到罷了。”
“那我們現在走對了嗎?”官筱琬擡起頭,身子向後倒了些,然後一臉惆怅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
官瀚琰搖了搖頭,聲線低沉中滿滿都是愧疚之意,“沒有。剛剛被追的時候,我們已經迷失了方向,現在隻能讓駱駝識途了。”
官筱琬看着面前男子精湛的眼技,簡直想給他鼓一鼓掌,“駱駝怎麽識途?”
“西域有一個水源,是在焚蓮城出來向西走的地方。而厲朝的京都是在北邊,所以我們隻用放任駱駝自己行走,等它去水源喝過水後,我們就知道該怎麽走了。”官瀚琰已經想到了一套完美的說辭。
官筱琬覺得他還聽能忽悠的,怎麽聽怎麽都像是那麽回事。
不過官瀚琰說找得到,那肯定就是找的到。
他總不會帶着她困死在這片沙漠裏。
其實官瀚琰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唯一假的隻是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走而已。
這謊話就總要是七分真三分假,才最能唬住人。
駱駝走了好一會,官筱琬睡在官瀚琰的懷裏,覺得無比安心,竟然沒一會功夫就睡着了。
聽着懷裏平穩的呼吸聲,官瀚琰低下頭在她頭頂上的發旋處,輕輕落下一吻。
等洛璃煙再次醒來時,他們已經在一處凸起的岩石塊後休息了。
因爲早就做好了要來西域的準備,他們還是帶了不少東西的。
此時幾根木棍撐起了一塊薄卻密不透光的布料上。
布料的另一角壓在大石頭上,給他們搭了個棚子。
外面的陽光明媚,可以說是耀目的刺眼。
尤其是配上金黃色的沙子,若是直接這麽盯着,久了估計眼睛都要報廢。
不過在沙漠裏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