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聞言,秀氣的眉嬌縱的皺了起來,“也睡不了多久,頂多兩個時辰就醒了。我回來時聽路人說,今晚新月坊會有新來的舞娘,我們去新月坊看她們跳舞,順便用膳,反正要了寅時,那個時候剛好樂坊的也消停了。”
“你怎能去那種地方!”官瀚琰一聽到她這樣的提議,立刻拒絕。
那裏先不說魚龍混雜,單就是那些風塵的舞姬都不配入了琬琬的眼。
“你若是想看舞娘跳舞,等鬼王的事情解決了,我找那些身家清白的官坊女子來跳給你看。”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卻說着這個世界男子對女子最大的偏見。
“隻是跳個舞而已,哪有什麽清白不清白這說,我是姑娘家,又不需要和她們做些什麽。”官筱琬小小聲的哼哼着。
官瀚琰聞言,身子向前傾了傾。
修長的手指勾起官筱琬耳邊的青絲,那似有似無的指背似乎貼着她耳後的肌膚輕蹭了下。
“琬琬想和誰做什麽?”低醇的嗓音像裹着誘人墜落的蜜糖,又帶着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危險感。
官筱琬自然是不會怕他,此時便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厲害,“我什麽也沒想啊,就隻是簡單的看個跳舞而已,新月坊應該有雅間,我們去雅間就好了。别人也看不到我們,對不對?”
官瀚琰眸光幽暗,眼底有說不清的情緒,最後卻都隻是化成了一縷淡淡的光亮,消散在了他的眼中,“好,那晚些時候,我們就去新月坊。”
官筱琬點頭,打了個濃濃的哈欠。
官瀚琰見她眼角泛紅,知道她是困了,便稍稍用了點靈力,将頭發弄幹。
等看着她睡着後,才将門給關上,并且設了個結界。
等他回到自己房裏的時候,地上已經跪了兩個魔将。
“大人,焚蓮城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重新休整了一遍,裏面已聞不到任何的血腥之氣。”
他們知道鬼王大人一直在慈安廟裏的供奉的花神,看得出來那姑娘特别的重要,可以說是鬼王大人僅存的理智。
大家一直都以爲,那個所謂的花神隻不過是大人自己立的。
畢竟天界若是天界真有這麽個花神,他們鬼王大人隻怕早就把人給搶回來了。
也不至于從未上過天界,隻是等他們下來時反擊而已。
可沒想到這都一千年過去了,仙界這才将花神派下來。
總不能在天界那群猜狂妄自在的老迂腐心中,這個慈安花神比他們的尊嚴、供奉,還有整個天界的榮辱都重要?
而且這慈安花神也很是奇怪。
千年裏除了他們的大人的廟,這凡間也就隻有花神廟還存活着,她不至于什麽都不知道。
可爲了維系這些信徒,那些人來上午許願,還得靠他們來幫着實現所求。
他們堂堂鬼界的人,竟然偷偷摸摸做起了仙官才會做的事情,想想就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