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熙聽到邊上的百姓似乎叽叽喳喳的再說些什麽,也聽不清他們是不是在讨論自己這個太子的事情。
隻是無論怎樣,官筱琬當着衆人的面這樣說,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兄妹兩個雖然受寵,但他還有其他的兄弟。
那十幾個皇子裏,也有能力與他不相伯仲,甚至比他還高的。
“這件事确實是我皇妹做的不對,但怎麽處置,那也是需要定奪的。就像一個人做錯了事,他理應被問斬,但這卻不是你動用私刑的理由。”陳逸熙臉色僅看的像化不開的濃墨。
“說了隻是正當的還手罷了,若是我們真的要動運私刑,她現在早就沒命了。”官筱琬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在胡攪蠻纏。
她擡起手指了指地上趴着的十幾個,還有那互相攙扶着站到了一邊,零零總總加起來至少上百個士兵,态度傲慢的揚了揚脖子,“我們若是真想對厲朝的人動手,就這些都早就死了。”
說完,她頓了頓,然後歪着腦袋,目光中帶着幾分氣憤還有嘲諷的看向陳逸熙,“還有你現在不是同樣想至我們于死地嗎?這周邊幾個高處已經爬了不少弓箭少。現在全都對準了我和我未婚夫婿了吧?這就太子殿下所謂的談談?
”
陳逸熙當然知道他這樣的安排,根本就不可能瞞過眼前的這兩個人,“我隻不過是防患于未然。若是你們肯好好談,這些弓箭手自然發揮不到他們的功用。”
“你可以試試他們的功用。”站在一邊久久沒有說話的官瀚琰突然開口。
“什麽?”陳逸熙一時沒有聽清他說的話,整個人蒙了下,卻見一道白光直直的向他劈了過來。
他吓了一跳,邊往後退,邊将手擡了起來。
趴在屋頂上的弓箭手得了命令,拉滿弓将箭放了出來。
密密麻麻箭羽全都紮向了官翰琰和官筱琬。
可就在大家都認爲他們會被紮成篩子的時候,官翰琰手中的長劍反向一揮。
那些剛剛射出來的箭竟然全都掉轉了個,直直的插在了将它們射出來人的肩膀上。
沖擊的力道之大,直接将他們從屋頂打落下來。
陳逸熙吓得臉色慘白,突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面前的這對男女如此難以應付,他說就該說他還有政事要忙,推脫讓别的皇子來處理。
身爲親哥哥,來了都沒有保住妹妹的尊嚴,甚至連妹妹的命都要保不住了,隻怕父皇母後都要覺得是他辦事不利。
“你們到底想怎麽辦?”陳逸熙咬着牙,努力将心中的恨意與殺氣掩蓋了過去。
官筱琬倒是想讓他把通關的文書給他們,但又覺得這厲朝的皇上肯定甯可廢了這雙兒女,也不會拿整個國家做賭注。
而且現在百姓已經被她洗腦,覺得這對皇室兄妹确實是太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