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爲修道之人,跑到京都來肯定又是想去叨擾大人。像你們這種道士雖然不多,但每隔幾十年總是能遇上幾個,你們知道一般遇到這種樣不自量力的人,我們會怎麽做嗎?”
“你們想怎麽做?難不成還要殺了?”官筱琬皺着眉,看向她的目光裏帶着濃濃不贊同的意味。
“當然是要殺了,我們厲朝這麽忠誠的人守護着大人,怎麽可能會讓你們這種無趣的家夥打擾了大人的清近。”陳纖妤高傲的揚起了下巴,仿佛已經看到了官筱琬和官瀚琰的死期似的。
官筱琬看着她麽這副狐假虎威的模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将嫌棄的目光看向了邊上官瀚琰。
她沒有做任何的表情,但不知爲何,官瀚琰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種——你自己的信徒,你自己處理幹淨的信息。
到底是因爲心虛所産生的錯覺,還是琬琬真是如此認爲,他也不好确定。
但事情發生了,也确實應該是他來處理。
“想殺便殺,也得你們有這本事。”官瀚琰語氣刻意收斂了幾分殺意,帶了點狂妄的味道。
都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想着如何能将他鬼王的身份捂的嚴實些。
這好不容易一路上過來,他總算是讓琬琬覺得,其實鬼王也不是全然半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陳纖妤看向官瀚琰的目光裏帶着些許的痛心,她掙紮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的詭異。
仿佛官瀚琰是個什麽不知好歹的負心漢似的。
“你确定了,一定要與厲朝爲敵?”陳纖妤問道:“若是你肯做留在京都做我的驸馬,你和你前任未婚妻的事,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
完球了!
官筱琬在心裏暗叫了聲不妙。
果不其然,陳纖妤的話音剛落,官瀚琰的眼中便蔓延出了無力無際的黑暗。
那不是活人能有的暗光。
隻不過官筱琬站在他的邊上,又因爲身高的緣故,自然什麽都看不見。
但陳纖妤正站在他的對面,完完全全看出那驟然放到了一倍的黑色瞳眸。
她吓得臉色發白,拽過邊上的侍女便擋在了她的面前。
可官瀚琰的動作遠遠比她要快的多,伸長的手臂向前邁了好幾步,直接扣在陳纖妤纖細的脖子上,将她給提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凡人早就習慣看見活人和死靈,所以就算是害怕也不會像其他的世界那樣,大喊一聲鬼啊什麽的。
“把剛剛的話收回去。”官瀚琰刻意壓低的聲線像殘卷着冰雹,吹了陳纖妤一臉。
她早就已經傻了,哪裏還知道他讓自己收回去的話,會是哪一句話。
“我……啊……啊啊……”她張着嘴,想要問。
可無奈官瀚琰掐得太緊,她發出一個音節都困難異常,就更别說吐出完整的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