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馬車内隻能聽到官筱琬平穩的呼吸聲,這讓官瀚琰覺得前所謂有的愉悅。
果然他們都還沒有走到城門口,那些已經商量好的城中大戶,便鼓動着現時間能聯系到的所有百姓,讓他們攔在官瀚琰的馬車前,說什麽都不讓他們離開。
有人說他們既然是修道之人,就應該把百姓的生死放在第一位。
不應該在惹出了事以後,連處理都不處理就要離開。
但别說馬車裏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話,連那四匹馬都像是沒看到他們似的,直直的朝他們踏來。
他們有人去拽綁在馬身上的車拷,結果幾個彪型大漢都拉不住,硬生生的讓這幾匹拖着他們在地上拽了一丈遠。
不過好在馬車行進的速度并不算快,也不會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
這樣的做法把城中的百姓給惹惱了。
他們本就對官瀚琰和官筱琬得罪了鬼王的事氣到肝痛,隻是礙于他們是修道之人,似乎也很厲害,不想動手打起來罷了。
但現在他們這般無視的态度,算是徹底惹惱城中的幾人。
脾氣急的幾個大漢便想要直接跳上馬車,将門給踢破,把在車内裝死的兩人給拽出來。
可他們的手還沒有碰到馬車,差不多也就離了一個手掌的距離,那種被電流擊打過的痛硬是讓他們整個身都蜷縮着滾到了一邊。
在邊上看着的紛紛紛叫鬧了起來,覺得他們做的實在是太過份了。
身爲修道之人,不好好護着他們這些普通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故意在馬車外施法,讓他們受到傷害。
可就算是他們再生氣,也影響不到官瀚琰,更影響不到已經睡到打起了小鼾的官筱琬。
他們跟了半盞茶的功夫,見無論他們說什麽,馬車内的兩人都不給任何的反應,隻能老老實實的開始哀求。
想讓官瀚琰和官筱琬記起身爲修道之人的初衷,可憐可憐他們,别讓他們一城的百姓跟着陪葬。
其實照理來說,他們現在應該是跪下來懇求的。
但他們得罪的是鬼王,若是被鬼王知道他們向得罪了他們的人下跪,隻怕就算是把人留下來了,他們也免不了一死。
隻可惜無論他們用盡什麽樣的辦法,都不能将馬車給攔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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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筱琬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光亮很淡,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個人懶洋洋,連腦袋都是蒙的。
挺着身子伸了個懶腰,她轉了下腦袋便看見睡在身邊的男子。
面具依舊挂在他的臉上,将他大半的容顔都給遮住了。
長長的睫毛耷拉着,像個黑色的小毯子蓋在他的眼下。
官筱琬一看到他時候,就有感歎他的睫毛很長。
現在仔細看看,發現這睫毛的長度别說她的兩倍了,就連密度都似乎是她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