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官筱琬說完還惡狠狠的磨了磨牙。
她是真打算找那些曾經欺負過官瀚琰的人算賬。
一個好好的小孩子,硬生生的做出屠了西域六國的事,她頂多隻能算個導火索,這其間肯定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若是沒有出氣的對象呢?”官瀚琰沒想到她心裏還惦記着千年前的事。
雖然都把那些人給徹底的處理了,但還是心虛的厲害。
畢竟處理的方式不怎麽好看,真要是知道了過程,隻怕會吓到他。
“爲什麽會沒有出氣對象?”官筱琬有些不解。
千年前關于官瀚琰的記錄還是得補齊的,就算不是什麽好事,但攪動了一番風雲,也怎麽都得留下個濃重的筆墨。
這種事由官瀚琰的口述又不作數,她還是得多找幾個人求證。
而且官瀚琰小時不還挺大氣的嗎?
也不至于把這所天府國王宮裏所有的人都給折磨到魂飛魄散了吧?
“沒什麽,我就是随口一說而已。”官瀚琰嘴角抿了下,像是在笑,但很明顯他并沒有笑,就單純的隻是在敷衍着官筱琬而已。
這讓官筱琬心中有了種不好預感。
該不會天府國的那些人真的全部連魂魄都沒剩下一個吧?
修成鬼王需要這麽殘忍的嗎?
她悶着頭,吃着碗裏的面,邊上的人也逐漸把放在他們身上的注意力給收了回來,繼續開始讨論着最近城中比較熱鬧的幾件事。
“你們聽說了嗎?太守的兒子最近病重了,估計沒幾天好活了。”
“那又如何,那種樣的人,天天混迹青樓楚館,強搶民女,不出事都有鬼了。”
官筱琬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眼正在數面條的官瀚琰。
男人下意識的直起了身子,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的用筷子敲了下她的額頭,“都說了,我沒有。”
“慣性,慣性!”官筱琬抱歉的笑了笑,連腦袋都沒敢揉,立刻重新埋回了碗裏。
官瀚琰看着她的頭頂,手指輕輕在筷子上磨蹭着。
對于剛剛忘記用手,心裏有些淡淡的可惜。
“太守若是真疼他那兒子,早就偷偷去找可以醫治的大夫了,何必想着要給大人進獻什麽十個富貴人家孩子的命,來換他兒子的命。說到底還不是舍不得自己出事,所以就拿别人的命開玩笑。”
“可憐了城中的那些大戶,隻能把孩子推出來送死,要不然整個家族都要傾覆。”
“推出來送死算什麽。太守自己出事的是出事的獨子,他便要别人也出受寵的男孩,若是沒有男孩了,那便得是最受寵的姑娘,還要給三個,除非是獨女。”
官筱琬饒是再心硬,聽到這些對話,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說鬼王從來不會替上供者完成心願嗎?那這個太守爲什麽會如此?”她皺着眉,沉下的目光裏帶着濃濃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