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樂似乎都快要和他們撞上了,卻讓她品茗的心思淡了些。
官瀚琰手指微垂,輕輕揉着指腹。
雖然隻是簡單的動作,但卻有濃烈的殺意透了出來。
若不是小家夥就跟在邊上,這些不長眼的精怪何至于敢這般靠近。
官筱琬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有點兒小小的尴尬。
雖然不想節外生枝,但到底真要是遇上了,也隻能說是命裏有這麽一個因果。
她這邊正想着,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耳邊可以感覺着那吹着唢呐的隊伍,竟然将他們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顯然,她不想爲難那些人,但不代表着那些人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官筱琬特别無辜的沖着官瀚琰眨了眨眼睛。
官瀚琰修長的手指撐着額角,無奈的輕笑了聲,“看來這回真是如了你的願,我們就算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站起身,他輕撣了下身上的褶痕,半關着的馬車門随着他的動作緩緩打開。
隻見那些穿着暗紅色喜服的迎親隊伍,将他們給圍了起來。
那頂喜轎就擺在馬車的正前方,将他們的去路給攔了下來。
隻是這個迎親的隊伍看不見半點的喜氣,山風吹過,還帶來淡淡的血腥之氣。
不是流了點血的感覺,而是血已經幹涸了很久,所以有着點讓人反胃的腐朽感。
官筱琬擡起手,捂住了唇,努力憋下想要幹嘔的舉動。
可官瀚琰卻像是身後都長了眼睛似的,竟然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這味道确實是不太好聞,你就别下來了,我能處理好這些事。”
“那怎麽可以,這是我們兩個的事。”官筱琬連忙端起茶喝了口,将胃裏翻滾的感覺壓了下去,起身朝官瀚琰走了去。
男人等她到了自己的身邊,擡手用了點靈力将放在一邊的披風勾了過來,然後細心的替她穿好,“山裏的夜風涼的很,小心點别感冒了。”
他低沉的聲音刻意他放柔了些,像是潺潺的溪水在官筱琬的心間流過。
将眼前明明是一副很恐怖的畫面,卻襯的無比溫馨。
外面垂着手,陰恻恻看着他們的迎親之人,似乎是被他們的膩歪給惹怒了,發出桀桀的叫聲,顯得尤爲恐怖。
官瀚琰淡薄的唇死死緊抿着,有森然的殺意露了出來。
不過他也不急着對那些迎親的東西出手,而是低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官筱琬。
官筱琬自己單獨處理這事情真的沒什麽經驗。
原來的世界也隻是專心修煉,隻爲了多活些時間,好和醋壇子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但身邊這個小兔崽子很明顯是想讓她來做主導的位置。
沒有辦法,官筱琬隻得親咳了聲,目光稍稍變得有些銳利,“我本無意招惹你們,但你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那就不能怪我們出手了。”
“第六個……桀桀……你是第六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媒婆揮着她的手絹,動作僵硬扭曲,卻不難看出她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