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好,他肯定會聽你的。”官瀚琰語氣更加低沉嚴肅了,像是在承諾般。
官筱琬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裏,“也是,畢竟長姐如母,他總不至于像原來那樣,什麽都不聽我的。”
官瀚琰僵直的唇線扭曲了下,很快抿的更緊了些。
他原來從沒聽過官筱琬私下和那些人怎麽說他的,現在聽着她嘴左右都是一句兔崽子,已經是忍了又忍。
沒想到還有更過份的長姐如母。
“也許你弟弟并不想讓你當母親。”官瀚琰略微有些不悅的反駁。
“不當母親當什麽?雖然我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但我可比他大了十歲。”官筱琬強調着他們之間的年齡差,似乎全然忘了,過了這麽多年,他們兩個早就沒有了這十歲的年齡差了。
“什麽都比母親好。”官瀚琰強壓下心中的躁動,目光幽幽的看着官筱琬。
那深邃的光亮,像是在幽潭裏的誘餌,想要将她哄騙的掉進自己的布局裏。
官筱琬敷衍的笑了笑,“反正不管他怎麽想,總得要見到了他以後才知道吧。好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要不今天可能趕不到下一個城鎮的。”
官瀚琰見她似乎不想多談,也隻能點了點頭。
他先上了馬車,然後将手遞給了官筱琬。
那隻掌紋分明的大掌,帶着一層微幹的老繭。
雖然不夠細膩,但卻給人一種很有安全感的樣子。
官筱琬靜靜的看着,就在官瀚琰以後她不會将手交給自己的時候,那隻軟乎乎的小手卻搭了上來。
馬車内飾遠比外部看起來更加奢靡,像是所坐在車上的人會無聊似的,邊上竟然還挂着幾份古董書畫。
一看就是價值千金。
“這買馬車的,還帶送這麽貴重的書畫?”官筱琬直接點破了官瀚琰剛剛的謊言。
本以爲他會圓不下去了,哪知道他卻一闆正經的搖了搖頭,“這書畫是我收在乾坤袋裏的。如今我們要在這馬車裏待上一個多月,便拿出裝飾下。”
“那這裏的熏香,茶具都是你的?”官筱琬視線掃了眼那些同樣價值不菲的東西。
官瀚琰點了點頭,“是。我這人向來是能精細着過,便精細着過,若是讓你有什麽不适應的地方,還望能稍稍适應下。”
官筱琬微怔,随即愉悅的輕笑了聲,“按照道理,你這時不應該是稍稍改變一下你的做法嗎?怎麽是讓我适應呢?”
“若是讓你吃苦,自然是應該我來改變,不過現在是讓兩人接下來的行程都過的舒心,自然是得委屈一下你适應了。”官瀚琰微沉的聲線染上了些許的笑意。
官筱琬看着他,最後也跟着輕笑了起來。
他們的馬車過于顯眼,從城中跑出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