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喪屍都是活人被咬了,也沒進土裏,也不會再次腐壞,有的隻是血腥幹涸後的味道。
但這裏的屍體那可都是從土裏爬出來的,經過了泥土的腐化。
人家法醫面對一具的時候,都需要經驗老道的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處理。
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是這麽多。
官筱琬看了眼不遠處的村子,這麽大的動靜還有味道,那村子裏的人完全沒有反應,整個世界都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官筱琬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武器,最後隻能從衣服上撕下了一條長布,又取了頭發上的發簪。
将法力注入進去後,這才咬牙,屏着氣朝那群喪屍沖去。
可就在她準備攻擊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手握着銀色長劍,一個橫掃,那烏壓壓的屍體竟然在瞬間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人是誰,怎麽會這麽厲害?
官筱琬驚愕的瞪大了眼,看着那個男人。
他一襲白衣似雪,腰上是淡綠色的束腰,在月光下還泛着晶瑩的光澤。
不是織錦,也不是布帛,應該是一整圈的環型玉扣。
如墨的長發高高梳起了一個發髻,用銀環扣着,氣度非凡,竟半點都不輸那天界的神官。
不僅是氣度上半點不輸,官筱琬可以肯定,他在法力上也不一定會輸。
最起碼比她要強太多了。
“謝謝這位俠士出手相救。”官筱琬疾步走了過去,沖他行了禮。
“無……礙。”男人轉過身,堅毅飽滿的下颚給人一種成熟穩重之感。
微紅的唇似有若無的向上勾着,像是在笑,但又像隻是個比較溫和的人而已。
他的大半張臉都覆着一張銀色的面罩,上面精緻的雕刻着漂亮的花紋。
但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可能是什麽特殊的圖騰。
兩個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冷了場。
官筱琬仔細分析着眼情的男人,想要确定下他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的醋壇子。
但看不見臉,又沒有氣息,現在心跳加速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呼吸順暢造成的。
既然沒有辦法确定他的身份,官筱琬自然不能将自己是天界花神的事給交待出來。
“那個我叫官筱琬,今天剛來這個村子,上香的時候可能态度不夠恭敬,惹怒了……”她話說着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了鬼王。
直接叫鬼王不尊重,指不定他安排的喽啰就躲在什麽地方偷看着。
但叫大人的話……
天界多是心高氣傲之人,都已經被吊着打了近千年,也沒有誰向鬼王低下頭。
下界前,栢裏帝君還千叮咛萬交待的,這次隻是和平且平等的鬼王談判,不能失了天界的風骨。
她若是叫了大人,這任務無論完不完的成,回去以後肯定是要被揪着錯處指責的。
官筱琬雖然覺得天界這樣的行爲,過于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