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依舊在她的腰上輕揉着,替她舒緩騎馬帶來的颠簸感。
“再忍忍,等到了下個城鎮就換馬車。”卓昕航溫聲哄着。
官筱琬本想說算了,這馬車無論前後,出什麽事想要去救顧柏羽都需要一點時間。
但看着卓昕航那張波瀾不禁的臉,她又覺得所有問題在他的面前就都不是問題了。
然而等看到卓昕航準備的馬車時,她才知道,什麽叫做腦殼都疼了。
那個檀木做的馬車停在他們準備用午膳的酒樓門口,是顧柏羽馬車的兩倍大小。
檀木有着特有的香氣,外加上那白玉鎏金的包邊,和鍍金的雕花,顯得尤爲氣派。
别說顧柏羽臨時準備的馬車沒有這麽氣派,連他一開始從京城帶出來的馬車都沒有這麽氣派。
他這準備的已經與當今聖上,或者是王侯勳貴的馬車差不多了。
一個江湖人士會這麽有錢?
顧柏羽微皺着,滿是懷疑的看着卓昕航。
官筱琬雖然覺得他這确實是有些誇張了,但自己的醋壇子,她當然得自己護着。
“有什麽好看的,這兩輛馬車一同上路,别人肯定會覺得我和師傅這輛坐的才是當朝的三皇子,直接就向我們攻來,這叫替你們轉移目标懂不懂?”官筱琬說的特别的理直氣壯。
顧柏羽雖然覺得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但看着她的模樣,卻怎麽看都覺得不夠真誠。
“你确定你們準備這輛馬車是這個意思?”
“不是。”卓昕航搶在官筱琬開口前,提前回道,“單純的就是隻有這麽一輛馬車。”
他們都是殺手,平日裏哪來的這麽多講究。
這輛馬車還是他師傅,也就是上一任往生殿殿主成親後,給妻子特别準備的。
後來他離開了往生殿,這輛馬車自然也就留下來了。
不過這馬車放着兩三年,看樣子也有些不夠氣派了。
殿裏有一些被人用來抵款的珠寶,剛好可以鑲嵌上去。
“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會這麽有錢?”顧柏羽皺着眉頭,狀似随意的問道。
結果話音都還沒落,就感覺三個人的視線如芒刺似的紮在他的身上。
他連忙自己轉了個口風,“算了,反正你是什麽人都沒有關系,最重要的是能讓我平安的解決完這次水患的問題。”
他們幾人吃完了飯後,顧柏書将寫好的信交給了卓昕航叫來的人。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他付了一顆偌大的金元寶,那人才飛身離開,不禁肉痛的要命。
早知道這封信的價格這麽貴,他說什麽也要寫上厚厚的一封,而不是簡單的報個平安,順便提了下已經找到兩位武功高強的少俠護送了。
可惜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卓昕航甚至完全無視了他急着趕到宣德城的心情,開了房讓官筱琬睡了個午覺,才慢悠悠的繼續趕路。
雖然隻有半個多時辰,但這對于心情急迫的顧柏羽來說,卻有着度秒如年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