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我父親看着我被人欺辱,卻無能無力,不如當我死了。”官筱琬神色冷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場和剛剛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顧柏羽有些糾結,若不是這水患的事迫在眉急,他真會就這樣放官筱琬離開。
可現在再讓他臨時去找高手,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
“你說個條件,怎樣才肯護我這一路。”他的語焦急,胸口的傷翻湧出血腥的味道。
官筱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靜靜站在身邊守着自己的卓昕航,卻搖了搖頭,“無論什麽條件都不可以。我不會拿我和我師傅的命去賭。”
“那些百姓怎麽辦?你難道真的對他們沒有一丁點的恻隐之心嗎?”顧柏羽怎麽也不願相信,像丞相那麽剛正不阿的人,會養出自私的女兒。
可事實上總有些人就是會打破你的自認爲。
官筱琬嘴角勾起了個漫不經心弧度,“百姓的事上有聖上,下有朝臣,何需我一個流落在外的姑娘來操心?更何況我與他們素未謀面,更别提感情。那我爲何又要拿我和我師師傅的命去賭?”
卓昕航抿着唇,也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說動她。
而邊上的男人顯然更不會搭理他,他掙紮了片刻才開口道:“出行前,父皇給了我一塊免死金牌,我想這東西對你們,或者是丞相府怎麽樣都是有用的。若是黃金加上這免死金牌呢?”
“三皇子!”受了重傷的男人驚恐的低喚了聲,想要制止他将免死金牌給交出去,可顧柏羽卻看着他搖了搖頭。
他父皇知道這治水患,處罰貪官污吏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算最後整好了,手上殺的貪官也不少,想要連根拔起怎麽是一、兩月就能做到的事情。
而這其間那些參于其中的勢力肯定會發瘋的追着他咬,這塊免死金牌是防止他真被咬出、或是被誣陷的做了什麽,所以提前給了他這麽塊金牌,确保在必要的時候能将他給保下。
本身都已經決定離開,再也不聽顧柏羽廢話的官筱琬卻因爲這話猶豫了。
現在免死金牌雖然對她無用,但這種東西隻怕連着幾代皇帝都不會賜下一塊。
可以說是要有天大的運氣才能遇到。
這是金錢和實力都買不到的,所以哪怕暫時無用,官筱琬還是忍不住的動了心。
“你想去?”卓昕航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似乎免死金牌在他這根本算不上什麽。
其實他若是想要徹底活在陽光下,這免死金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做用的。
雖然朝廷不會插手管江湖中的恩怨,但他的手中若是有勳貴世家、朝廷命官的血,這便是朝廷可以管的。
不過像他現在的性子,應該是不會想要什麽所謂的光明正大吧?
畢竟仇家那麽多,可不是他說金盆洗手就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