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邰家确實是跟甘家結下了些不痛快,但他們更讨厭的是官筱琬。
昨天若不是有邰家那八百塊錢的底氣,官筱琬怎麽能那麽理直氣壯的讓他們難堪。
所以想要給官筱琬教訓,最重要的還是得先把這個給她撐腰的邰家給拉到他們那邊去。
可甘家這樣的盤算還沒有進展,官筱琬便已經走到了豬肉攤子前。
“你們在聊什麽,怎麽這麽開心,說來也讓我聽聽?”她玩味的目光在衆人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甘家人的身上。
雖然明明是在笑,也沒有任何的冷意,卻讓所有人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吓得一個個誰都不敢說話,最後還是甘家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哪能說什麽,我們還不是再說賣豬肉的事,想讓邰家給我們多稱點。對了,琬丫頭,你怎麽也來了?該不會也是想買點肉吧?你這一個姑娘在外,那房子的竈台好像都塌了,還是舍點錢吧,萬一住的房子倒了,你以後就沒地方住了。”
官筱琬眉毛挑了挑,眼底的光亮徹底暗了下去,看着她的目光帶着濃濃的深色,就像是海嘯壓境搬。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若是村裏真的沒我能住的地方,我大不了去城裏。”
呵,你說的好像城裏很容易去一樣。
村裏的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裏冷笑了聲,但迫于昨天的事情,他們又誰都不敢開口去嘲諷官筱琬。
最後官筱琬見甘家的人不說話了,這才轉過身子淡淡地沖紀彩月笑了笑,“嬸子,我來幫忙,你可不要嫌我笨手笨腳的呀。”
“怎麽會,你就在子倉邊上收着錢就好了。”紀母笑得很是開心。
那熱絡的模樣讓大家覺得怪怪的,可誰也不敢去細究,隻能老老實實地低下頭繼續買肉。
邰雅蘭本身過來也就是幫收錢的,所以眼下就站在了官筱琬的另一邊。
邰子倉賣了十幾塊肉後,卻發現官筱琬一直都沒有看他,不禁有些緊張。
他想要向官筱琬解釋,他并沒有想要娶别人,更沒有想去見那些姑娘,但這麽多人盯着又不好開口,以免壞了官筱琬的名聲。
可他心裏卻急得不行,剁肉的手卻越來越重。
官筱琬感覺自己的心随着他的動作一跳一跳的,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将他自己的手都給剁到了,連忙趁着他剁好一塊肉後,叮囑了道,“子倉哥,你小心點,别傷到了。”
邰子倉沉寂的心在瞬間活了過來。
他眼巴巴地瞅着官筱琬,淩厲的眉眼垂出了個柔和的弧度,“嗯,你放心,我不會傷到自己的。”
他都已經破了相,還是個瘸子,這要是再把手給傷了,就算琬琬肯嫁給她,他都不好意思娶了。
以免拖累琬琬一輩子。
随着肉攤子上的肉越來越少,官家的人也排到了攤子前。
王秋蘭和閩秀靜恨恨地看着官筱琬,那模樣像是要扒了她的皮似的,但卻被官曼茜扯了下,她們這才收斂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