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看着他挺拔的背,有些無奈地捂了下額頭,覺得心累的厲害。
她這個世界的醋壇子還真是老實的可以,一點套路都不知道,他若是不騎快一點,自己哪有裏有去拽他的衣服,更别提扶着他的腰了。
不過石頭就是石頭,直到他們兩個到了黑市,這樣的情況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官筱琬想要禮貌的笑笑,可看着他那張嚴肅而又認真的臉,連最後的僞裝的都懶得披了。
小小聲的輕哼了聲,她提着簍子便進了黑市。
邰子倉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丈二摸不着頭,但還是趕緊把自行車鎖好追了上去。
路上遇到他兄弟想要上來打招呼,他連忙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将他們定在了原地。
那些人覺得很是好奇,不知道邰子倉這是陪着村裏的哪個人來賣東西了,但又不好暴露,便偷偷地跟了上去。
可看着他快步走到官筱琬的身邊,主動将那個竹簍子接過去後,一個個的都傻了眼。
他們倉哥這是老鐵樹開花了?
那個人該不是未來的嫂子吧?
可真要是未來的嫂子,倉哥怎麽舍得把她帶來黑市,而且還讓她親自賣東西?
心裏一連串的疑問讓那幾個人也沒舍得離開,就分散着找了幾個攤位,裝作買東西的路人。
他們都是這黑市裏的老熟人了,自然也沒有誰會雲嚷嚷什麽。
可他們自認爲隐藏的很好了,官筱琬卻早就發現了他們,甚至連他們分散在哪個攤位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濃密的睫毛覆蓋在眼睑下,她淡淡地笑着,從邰子倉的手裏接過魚和野鴨子,擺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她知道邰子倉肯定是有在外面賣東西,熟悉的朋友在黑市出沒也很正常,但他們賣的應該不是這些小東西。
具體是什麽,說實話,到現在她也還沒有想出來。
畢竟這個時代雖然很多人都過得很苦,但隻要腦子活絡點的就能發現,其實遍地都是黃金,關鍵看你敢不敢撿。
“小姑娘,你今天又來賣野味了?”
昨天從官筱琬手上買走了野兔和野雞的男人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下,随即笑着調侃。
“大叔,你今天也來了?昨天的都吃了?”官筱琬有點兒驚訝。
“嗯,家裏的人生病了,想着給補一補。”男人的臉色稍稍沉了些,似乎也是遇到大的煩心事。
官筱琬點了點頭,“那确實是得吃好點,畢竟人比錢重要。”
“你這野鴨子怎麽賣?”男人收了情緒,好奇的看着她的攤位上擺的東西。
可官筱琬卻沒有立刻說價,反而熱絡的問起了他家裏人生的是什麽病。
“老人家,摔斷了腰,然後去醫院查出了些其他的病。”
對方沒有細說,但是官筱琬差不多能猜到一些。
她看了眼自己賣的東西,然後搖了搖頭,“野鴨子帶涼,老人家還是要多吃點溫和的,可以買點筒子骨給老人家炖湯。雖然都是骨頭,但這個對養骨頭特别好,尤其中間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