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等她走遠了才拍着胸口,長籲着氣。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官家二丫頭,這兩天變得可奇怪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是啊,看人的眼神都瘆的慌,就像……”
一個嬸子剛想說些什麽,邊上的人立刻重重地咳了聲。
“千萬别亂說,這種事情想都不能想!”
那個嬸子臉色僵得很是難看,連忙笑着打起了哈哈。
“我的意思是就像是摔了下腦袋,突然就摔開竅了。”
“那是摔開竅了嗎?我看是摔死心了。看到她頭上流劉海遮住的口子了沒,還挺大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反正血是流挺多的,官家也沒說找村頭的大夫給看下,也不怕這女兒死了,能不寒人心嘛。”
那些人一句句的給心裏的猜測找着合理的解釋,果然想官筱琬想的那樣,不需要她去解釋些什麽,這些人肯定不會猜到什麽借屍還魂,身體裏換了個人的。
隻要他們不往那方面想,官筱琬對于所謂的人設O不OOC一點都不在意。
最重要的是活得暢快。
這個可是75年,又不是85年。
雖然兩個世界是不一樣的世界,但整體的走向其實是差不多的。
這個時候雖然很多大城市女性都已經很自由了,但村鎮縣其實還是老思想,但若是真有豁出去,不管邊上人指指點點的,再加上法律的明文約束,倒也讓女性的日子稍稍好過些。
官筱琬不需要在意他們怎麽看,隻想以後把小日子過好。
她走到河邊,将藏好的刀和魚叉拿了出來,坐在在河邊江腳泡了進去。
雖然邰子倉需要一個小時後才會上來,不過她也不缺這麽點時間。
閉上眼,躺在身後的泥地上,她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想睡個回籠覺,可才剛要睡過去,突然剛覺腳被咬了下。
“蛇!有水蛇!”
官筱琬吓得驚叫了聲,直接從地上蹿了起來。
不過跳起來被岸邊的小石子紮了腳,她又立刻冷靜了下來。
隻是水蛇而已,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又沒毒。
她擡起腳,看了看被碰到的地方,也沒發現什麽口子,這才探着腦袋,看向水裏。
卻見她剛剛放腳的位置竟然有烏壓壓的一群魚,看樣子少說也有幾十條。
什麽鯉魚、鲫魚、連黃丫頭都有。
這場面讓官筱琬想到了做魚療的畫面,不過她才洗過澡,沒有那麽髒,這些魚也不是清潔魚。
所以它們爲什麽會傻傻的湊過來?
官筱琬覺得有些奇怪,一個詭異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升了起來。
爲了實驗,她蹲下身子将手伸了進去。
結果那些魚就跟傻了似的,不僅沒有跑,還有試探性的在她上碰一碰的。
所以她這是終于有一次金手指了嗎?!
官筱琬興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随即又冷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