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子倉斂着眉眼,面色陰郁的像是要跟他們動手似的。
一時間王秋蘭和官國輝都不敢動了。
官志民隻好強撐着心裏的害怕,硬着頭皮呵斥着,“邰子倉,這是我們官家的家事,你不要在這裏強出頭,你和我女兒有什麽關系,輪的到你替她出頭?”
“爲什麽不能替我出頭,這事本就是你們做的不對。”官筱琬松開捏子邰子倉衣擺的小手,往邊上站出來了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脫離了邰子倉的保護。
她用這樣的方式和邰子倉劃清着界線,以免他本就不怎麽好的名聲會因爲自己變得更差。
“你們沒有理,說不定我,就要把我拽回去,分明就是想要打我,我才不會回去呢!而且回去了就向别人證明了,你剛剛誣陷我的都是事實,那樣我的名聲就都毀了,我甯可在山上當一輩子的野人,我也不要受這委屈。”
官筱琬其實知道她爸根本就不可能承認,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在誣陷她,這是村子裏每個家長都是這樣,别說在在外面當着村裏這麽多人的面承認他們錯了,就是在家裏也不可能承認的。
不向小輩低頭可是他們的尊嚴,偶爾向溺愛的兒子破個例已經是了不起的了,斷然沒有向女兒低頭的理。
所以官筱琬要的就是和他們斷絕關系,趁着她身上還有些錢,趕緊把這原主欠下的什麽養育之恩給還了。
若按照一般情況,這種恩情肯定是不能用錢來計算的,但原主的父母心裏隻有兒子和錢,兩個女兒養得就剩下嫁出去賺的那點禮金。
若是嫁的好,還能盤算着讓她們怎麽從夫家撈點好處回來貼補娘家,完全不考慮她們在未來的夫家好不好過。
既然這樣,那用錢來買斷這層關系,她覺得也沒有什麽不她的地方。
官志民看着官筱琬身上背着的挎包,還有身後的竹簍子,心裏盤算着是誰出了錢給她買的這些東西。
而且那挎包裏鼓鼓的裏面肯定有好東西,肯定還值不少的錢。
但他這小女兒這麽不聽話,讓她把替她買東西的人給說出來,她也不一定會幹,想要把東西給繳了說不定又是大鬧一場。
官志民越想越煩,覺得還不如早點把她嫁出去。
既然她自己已經找好了夫家,那就讓她過去,他們把彩禮收了,以後就全當沒有這個女兒,指望她貼補娘家也是指望不上的。
“你現在是鐵了心的要和家裏作對是吧!養你這麽大,還養出了仇?”官志民目光閃爍着濃濃的怒火,惡狠狠地看着官筱琬。
“反正不還我清白,我就永遠都不回去。”官筱琬态度特别強硬的反駁。
若是可以的話,她也不希望把原主和家裏的關系搞得這麽差,但原主家做的太過了些,逼着嫁人,潑髒水,以後還會獅子大開口的要禮金。
這層關系不鬧僵來,還要一直給家裏貼補,才能維系住面子上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