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也是個聰明人。
他這些話讓官筱琬根本辨無可辨,怎麽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
當然,還有一個特别簡單的方法能立刻證明她的清白,帶着所有人去找她那四歲大的小侄子,去找包裏的糖子去誘惑他,讓他向村民證實原主有沒有說過那些話。
不過她這樣做會讓官曼茜得罪了甘家,那樣她肯定不能像上一世那樣,嫁到甘家去。
官筱琬自認自己是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個軟包子,官曼茜算計她,那她自然得要還回去,用别的方法還得精心算計,給她造成的傷害也不如讓她重回一世,卻依舊得走老路來的大。
而且現在徹底鬧翻了,最差的結果也就是被村裏的人指指點點。
反正她是要回縣裏讀書的,再過兩年就要恢複高考了,到時候山高皇帝遠的,她哪還用在意村裏的人看法。
但邰子倉怎麽辦?
官筱琬依舊卡在了她的對醋壇子上。
突然便有了種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悲涼感。
原來是讓醋壇子想怎麽樣平衡親人、世人之間的關系,他一個人抗下了所有的罵名,把她給摘了出來。
這一世總算是輪到她來思考這些問題了。
低垂着眼睑,官筱琬眼底的光亮跳動了下,目光在衆人面前掃了圈,在看到除她嫂子帶着侄子沒有來以外,她家的人都已經到,她的心裏立刻就有了盤算。
“我就知道,我果然是你們撿來的!爲了拿甘家的禮錢,你們不惜往我身上潑髒水,哪有親生女兒還不值200塊的。”官筱琬扯着嗓子打斷了她父親與甘家人的交談。
官志民氣到眼睛都快噴出火了,“官筱琬,你再胡說,給你姐潑髒水,我就打斷你的腿!”
“打斷我的腿你也是犯法!你若是真的把我腿打斷了,我就去告你!我不僅要去縣裏、省城告你,我爬都要爬去京市告你!”官筱琬梗着脖子潑辣的狠。
反正她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被醋壇子一家認爲她潑辣總比認爲她水性揚花的好。
“我是你爸!你還敢告我?”官志民完全沒有想到,他這打自己的親生女兒還違法了。
“你都打斷我腿了,就爲了兩百塊的彩禮錢。先是違法的想要逼我嫁人,又犯下故意傷害罪把我的腿給打斷,一次兩條罪,怎麽樣都要判個十幾、二十幾年。反正我腿斷了,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你們坐了牢出來同樣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多公平。”
官筱琬雖然沒有怎麽研究過這種時代下會有什麽樣的法律,但基本的已經完善,剛剛說的那兩個是最基本的,應該已經是有了。
“你……你這個不孝女!”官志民本還是胸有成竹的認爲自己算無遺漏,卻沒有想到他這向來愚笨,隻知道小打小鬧的女兒,竟然敢鬧得這麽兇。
他的父親原來是個教書先生,後來不讓上學了,但他從小耳濡目染,也并非什麽都不懂的農村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