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潑婦什麽的,實在不符合她小仙女的人設。
她可是高貴朱雀,不是鬥雞。
“别怕。”邰子倉努力讓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但多的話這麽多人看着人,他也不好說。
官筱琬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被剛剛那點眼淚給吓到了,以爲她真的是被欺負狠了。
可她之所以紅眼眶完全是覺得,這強勢完再最後的收尾處表現的弱勢些,以後村裏的人讨論起這件事,也隻會覺得她是被欺負了。
一路從頭強橫到尾,最後無論誰對誰錯,到這些人的口中隻會是——官家的那個小丫頭,性子倔着呢!
她呀敢站在村口指着她媽和姐姐罵!
這些話可不怎麽好聽,保不準邰子倉的家裏人聽了會覺得不舒服。
沒想到最後竟然把他給激出來了。
“王嬸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跟我們說你的小姑娘喜歡我家宏奉,吵着鬧着要嫁到我們甘家嗎?”易秀春橫眉怒視着王秋蘭,“若不是你死活說什麽不能壞了你們家兩個姑娘的感情,也心疼你家小姑娘,我們至于帶着劉媒婆來你家把親事定下?”
“易嬸子,這事……”王秋蘭本就不是個特别精明的人,眼下又被人逮個正着,她哪裏還說的出半句辯解的話。
官筱琬也沒有插嘴,反正在她看來,現在已經不需要她出手,事情就能解決了。
誰讓官曼茜和她母親會傷到把換親的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若她是個好拿捏的,這死乞白賴倒貼的污名被扣上了也就扣上了。
可她橫看豎看都是個長了嘴的,這明顯騙不過去的事也敢騙,不是找架掐嘛。
果不其然,王秋蘭這邊還沒有想到一眼萬年怎麽解釋,那邊易秀春已經嫌棄地擺了擺手,不想再跟她多說些什麽了。
“算了,既然你家大丫頭看不上我們甘家,我們也不是求着她嫁。若不是看着兩家祖上關系好,我們也不至于跟你們家定這娃娃親。我們家宏奉要娶什麽樣的丫頭娶不了,就算是縣裏娶個姑娘,也有大把的姑娘願意嫁。”
易秀春這話修好沒有說假的,他們甘家這些年過得好。
甘宏奉的父親是生産隊開貨車的,甘宏奉又是個初中畢業的文化人,在縣城的供俏社當會計。
再過一年,甘宏奉的妹妹初中畢業了,還可以托關系去縣城裏的餅幹廠上班。
這種條件,就是放到縣城裏,那都是有錢人家,更不要講在這小小的村子裏。
“易嬸子,你這話什麽意思?”王秋蘭一時間慌了神,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
“當然是退婚啊!既然你家姑娘看不上我家宏奉,我們也不需賴着你們家,你把200塊的禮金給我們退回來就是了,其他的雞、肉、糖,還有布料就全當我們家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