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隻是想刺激一下這老鐵樹,看看他這花苞到底長多大了,哪知道他這麽快就答應了下來。
該不會,自己這回真的辣手摧花了吧?
隻是她正當心着,桓冥卻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我去牽魂,這西方魔族的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說完,他挺拔的身子直接消失了,隻留下了透明的空氣,很涼飕飕的回音。
淩霜頓時欲哭無淚地捂了把臉,“那個……hello,冥殿,我們再打個商量呗!這麽重要的事,你交給我給放心嗎?我沒這麽大的本事啊!”
隻可惜無論她怎麽叫,回答她的也隻有工廠裏空蕩蕩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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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隻有蟬鳴在夜色下回響着。
那間偌大的病房中,女生抱着枕頭睡得很是香甜,嘴角還挂着點點星亮的口水,看起來就像隻小香豬。
桓冥看着她的口水,眉頭微皺了下,深幽的眸子裏卻蕩漾起了星點的笑意。
他步伐慵懶的緩緩瞳到官筱琬的床邊坐上,醫院裏特有的味道很重,但依舊無法掩蓋她身上特有的腐朽氣息。
其實淩霜說錯了,這麽多年,他聞過太多将死之人的味道,可卻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小姑娘這般。
甜中帶着點清新,還有股子奶香。
但更多的是腐朽的老木頭,在經過了春雨的洗禮後,被太陽暴曬的味道。
讓人不自覺得有點兒上頭。
不過想也知道,那家夥都多少年了,連什麽他自己是什麽性别都能忘記,也就不指望他能分得清楚香氣這麽細緻的東西了。
桓冥擡起手,一點點地滑到了官筱琬的心口處,感受着那顆即将停止跳動的心髒。
“呵,快撐不了多久了呢。”
“那個……我知道我撐不了多久了,不過,你能先把你的鹹豬手從我的身上挪開嗎?”
突然一個軟糯糯的小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響了起來。
饒是桓冥也被吓了一跳,大掌抖了下,但由于一直按着,官筱琬也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髒的上方也跟着動了下。
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隻怕眼前這個男人能被她片成生魚片了。
“這位色狼,請問你還滿意嗎?”官筱琬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這若不是她的心髒做不了劇烈的運動,她早就一腳把眼前這男人給踹飛了。
當然她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可能,就算是健健康康的,也不會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畢竟她現在很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個人類。
“瘦的就剩下骨頭了,你說我滿意嗎?”桓冥覺得兩頰滾燙的厲害,明明想要迅速把手給抽回,但還是爲了維持種人設,慢悠悠地将手給收了回去。
官筱琬連忙将被子給扯起來,将自己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既然硌着你手了,那你的鹹豬蹄可就要看穩地方着落了。”。
“牙尖嘴利。”桓冥冷笑了聲,但也沒有真的動怒,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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