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己随便找家小店,會把自己這頭發給剪毀來,但看着眼前一身清貴冷峻的男人,卻對自己這麽熱情,忍不住的在心裏偷笑了聲。
他現在可是完全了違背了書中那冷血、沒有感情,完全像是個機器般的人設。
也正是因爲如此,官筱琬基本上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下來,眼前這個叫賀希泓的男人就是自己的醋壇子。
畢竟她的醋壇子無論到哪個世界,都不可能是真正的暖男。
就算是溫文爾雅,而也是淡漠疏離的客氣,實則是在拒人于千裏之外。
她很清楚什麽是客氣,什麽時真的熱情交流。
所以她能感覺到,賀希泓正努力想要靠近自己,迎合着自己的行爲,來找着共同的話題。
“不好說。劉海對女生來說,應該也很重要吧?我覺得選理發師還是應該慎重點。”賀希泓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女生的思想,隻能淺淡而又冷靜的提出着自己的觀點。
官筱琬立刻睜大了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當然重要啦,你别看我們女生的頭發長,但這劉海剪壞了,比你們男人推開闆寸長得時間還久,至少得3個月左右呢。”
賀希泓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唇角,“那你别亂找人剪頭發了,你加下我wx,我給你推開發型師,他的技術還是有保證的。”
說着,他便将手機拿了出來,直接将打開了二維碼。
戴羿翰和舒常暻都愣了下,怎麽也不敢相信,現在正在跟女生搭讪,要聯絡方式的人會是他們那個如無必要,絕不開口的隊友,會幹出來的事情。
尤其是知道官筱琬有社交恐懼症,根本沒辦法很好的與陌生人勾通、相處的戴羿翰。
剛剛他還覺得自己覺得頭上有點綠,隻是他多心了而已,但看着自己的新晉女友,還有自己那隊友已經旁若無人的交換完了wx号,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是頭上有點綠,可能已經成了一遍綠油油的草場。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戴羿翰現在其實就已經慌到腦子變成了鍋漿糊。
“我跟他說了,他現在就有時間,看你想約在哪裏。”賀希泓收回了手機,将其放進口袋裏,手指的指間貼着那潤滑的玻璃邊沿,輕輕磨蹭着。
戴羿翰輕咳了聲,然後笑着打斷了他們兩個的話,“希泓給筱琬介紹的是每次來給我們理發的諾雷嗎?”
賀希泓長睫迅速垂了下來,遮住了自己眸子裏浮起的煩躁。
他的大掌死死地緊捏着,心中的暴戾不斷翻湧着,連胸膛的起伏都變得明顯了些。
不能發脾氣,不能讓眼前這小姑娘看到他異于常人的一面。
賀希泓不斷的在心裏提醒着自己。
他想到從小到大,自己每次發火時,那些目睹過的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充滿了恐懼與抗拒。
他不在意那些人怎麽看自己,甚至享受着他們對自己膽顫心驚的疏離。
可想到這樣的目光若是出現在,眼前這小女人如水晶般澄澈透亮的眸子裏,賀希泓便覺得背脊止不住的泛起了徹骨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