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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往常,她早就掩面而去了。
可如今有着官筱琬這個威脅在前,她是斷然不會放任着他們兩個就這樣遠離京都。
努力将眼底的淚意壓了下去,邵芩芸這才故作柔弱的看向了他們,“國師大人,你們離京過于匆忙,你的身邊也沒親衛,不如本宮與你們一同,也好将公主府的親兵帶上,路上發生了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無需。”範彥靖與她廢話了如此多句,耐性早就全失了。
若不是還要把榮王抓回來繩之于法,隻怕他早就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長公主動手了。
但即便如此,範彥靖還是失了耐性。
甩下一邊的衣袖,他牽着官筱琬便上了船。
邵芩芸看着碼頭上的船員,竟然陸陸續續的上了船,竟然沒有一個人将自己剛剛的話給放在眼裏,氣到胸口都痛了,但還是忙追了上去,搶在他們将船闆收上去前,跳到了船上。
“國師大人,你就把我帶上吧,我都已經很多年沒出過京都了,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惹麻煩。”邵芩芸急急的說道。
可她這樣的舉動卻已經踩到了範彥靖能夠容忍的底下。
“滾!”他在再揮了揮手,長公主便直接從船上摔落進了水中。
岸上的那一群宮婢女手忙腳亂的也跟着跳下了水,想要将她給救起來。
可是饒是七、八個人都去了,但也不知爲何,他們左右撲騰着,卻沒能成功的抓到邵芩芸的手。
過了好一會,她漸漸開始往下沉了去,這才被那從侍奉的人給扶上了岸。
官筱琬隔着船,悠悠閑閑的看着熱鬧。
見着來時還不可一世的長公主,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已經威嚴全失,落魄的哪還有半點長公主的模樣,有些感台州的搖了搖頭。
“怎麽,婉婉是在心疼那個所謂的長公主?”範彥靖側首,略帶着幾分打趣的問道。
官筱琬立刻反駁道:“才不會呢!我心疼誰都不可能心疼那個情敵,我隻是覺得她那本身就弱到不行的龍氣,如今似乎都好像是沒了一搬。”
“早該沒了。”範彥靖輕聲說着。
“啊?”官筱琬沒有聽清,好奇的看向他。
範彥靖不想讓她的心被太多的雜事所分去,便沒有再提起剛剛說的那句話,而是淺淡的沖她笑了笑,“夫人想多了,這個世間沒有誰有資格做你的情敵。”
官筱琬小臉瞬間染上了如顔值搬的紅绯,然後偷偷看了眼範彥靖,卻發現他正目光熠熠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将腦袋埋進了他寬厚的胸膛之中,用力的蹭了蹭。
“我就知道我選的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君。”
那甜膩而又嬌軟的嗓音,像是蜜糖似的,将範彥靖給牢牢的包裹了起來,甜到他的心都快要化了。
“還不夠好,以後你我成親後,我會對你更加的好。”範彥靖笑着強調道。
“那爲什麽不能現在就對我更好點?”官筱琬不解的問。
範彥靖臉上的笑意更加意誨不明了幾分,“有些好,隻能成親後才能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