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氣得腦袋都發蒙了。
本身她其實是沒有多想的,但想着從小一起長大,能感情深厚,那肯定是一丘之貉
但這樣一想,便覺得很有問題了。
賞賜的東西可以有很多,但免死金牌一個朝代都很少出一塊,更何況是一門兩塊。
當今聖上隻怕是早就知道了榮王嫡子的這種變态的癖好,所以才會特賜下一塊免死金牌。
畢竟一塊隻能保一命。
若是在細想下去,更有可能是先皇就已經知道了榮王的秉性,用此爲要挾拿下了帝位,但因爲是親哥哥的緣故,并未說開。
反而還找了理由,給了他榮耀,并且給了他一塊免死金牌,就爲了東窗事發的時候,能保住他哥哥的命。
這樣豈不是他們就算是拿到了實質性的證據,也不可能對榮王府做些什麽。
保住了榮王,還有他嫡長子的命,這種事也不可能斬了他們榮王府的女眷。
皇上再想怎麽罰,輕拿輕放一下,等過個兩年找個由頭,再重新複寵。
榮王忍個一陣子,等重回榮耀的時候,也就是他們這些把事情給捅出來的小捕快死期了。
甚至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他們隻要查到了榮王的頭上,敢上去詢問,便立刻會被殺了滅口。
這件案子甚至來不及發酵,便要草草的結案了。
官筱琬越想越氣,差點連身上的妖氣都控制不住,想要亮爪子了。
範彥靖忙輕捏了下她的指尖,提醒着她稍稍控制一下情緒,她這才恢複了理智。
“我們就這樣任由着榮王父子兩個逍遙法外?”官筱琬皺着眉,不情不願的問道。
自家男人隻是個國師而已,就算是有威名,但免死金牌橫在那,也不可能真的能對他們兩個做些什麽。
“可以把這事鬧出來,讓他們用掉那兩塊免死金牌,若是他們以後還犯事,便隻能是死罪了。”範彥靖很是随意的提着方案。
若是做爲朝廷上謀劃的官員來看,範彥靖說的這個确實是個還不錯的選擇。
但殺人不償命的話,死者的怨氣怎麽消?
而且榮王父子再次犯事,他們殺要皇帝下令處死,那勢必也得賠上幾條性命,這對後面的人來說何其無辜。
“他們原來就沒有做過這種事嗎?”官筱琬轉過頭,看着身邊的人質問道。
“沒有。”林頭頭很是肯定的搖了搖頭。
可對于這樣的回答,官筱琬根本就不信,“怎麽可能,他們這麽兇殘,怎麽可能隻偏偏對劉寡婦這樣。”
“平日裏雖有鬧過榮王強搶民女的事情,但榮王家給對方家賠的銀子多,又權勢壓過人,還不等我們去查,這被殘害的人就已經嫁進了榮王府,根就不過需要我們過問。”林頭頭解釋。
“怕隻怕你們是故意拖着,等着榮王府的人自己把事情給解決了,便當做你們什麽也做不了的樣子吧。”官筱琬死死的緊鎖着眉心。
在場的所有捕快,都表情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官筱琬雖然不是什麽出強爲弱的好人,但做一行便愛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