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a href=" target="_blank">”範彥靖緊抿的嘴角微微抖動了下,這才淡淡的輕應了聲。
可等到官筱琬上了八仙桌才發現,她這頓何止吃的是肉肉,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連紅燒熊掌和冰鎮熊掌都有。
“夫君,我很懷疑,你這是不是還在記仇呢。”官筱琬指着那熊掌,眼睛鼓鼓的。
“未曾,我與那隻熊精的恩怨以了。”範彥靖否認。
他這人珠锱必計,什麽仇都不會慢慢留在那。
所以第一次回去的時候,他就将那隻熊精的一家三口都給殺了。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小狐狸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你這十年都做了些什麽?”範彥靖替官筱琬倒了杯清酒,狀似随意的問道。
自己殺熊精一家在焰山鬧出的動靜很大,她除非不在焰山,否則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報仇了。
“睡覺呀。”官筱琬變成了人的模樣,撕下一隻雞腿,便開心的啃了起來。
“睡了十年?”範彥靖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下。
“對啊。”官筱琬将口裏的肉眼下,眼睛彎彎的望着他。
“我就在被雷劈過的地方睡了十年,困死了,三條尾巴沒有了,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閉着眼睛睡一覺。中途醒了次,但我以爲自己隻睡了一兩個時辰,畢竟還是困的厲害,我就又睡了過去。哪知道醒了去山洞找你,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所以我就立刻尋着味來京城找你了。”
範彥靖的心随着她這話跳了幾跳,哪怕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情也不能平複下來。
他知道這道行深的妖精是有閉關休眠來修煉之法,但這一閉關多久出來就不能确定了。
幾十年、上百年那都是說不定的。
想到自己差一點就失去了眼前的小狐狸,範彥靖的心像是被利爪狠狠的剮過似的。
捏着酒杯的手指驟然縮緊,杯子的碎裂聲在安靜的房間内顯得尤爲明顯。
官筱琬叼着雞腿,一臉茫然的看着範彥靖,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話招惹到他了。
自己爲了救他,可是吃了大苦頭,他應該不至于對自己發什麽脾氣吧?!
“你睡在山野間,萬一遇到其他的妖物,豈不是連命都沒了?”範彥靖冷着聲質問,
“我有用法術将自己給隐藏起來,除非是來人道行比我高,而且知道我就在那處,破了我的法術,才有可能對我做些什麽。”官筱琬特别自信的解釋。
而且當時那情況,也并非她說撐回山洞,便能回去的。
“那……”範彥靖話說着微頓了下,但最後還是開口道:“那你可有想過,你若是一睡百年,我該如何自持?”
“想過呀,我看你當時抵死不從,覺得你好了以後,肯定會反悔我們的約定,那等我醒過來,你不是早已仙去,便是進入不惑之年,那時肯定都已經兒孫滿堂了。”
官筱琬眨巴眨巴眼睛,那無辜的模樣,似乎并沒對她剛剛的假設有什麽難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