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狐狸洞當初也很破舊,但自己下山後的半年就有重新回去,将她那狐狸洞給重新休整過。<a href=" target="_blank">
而且每次去,自己總要親自動手給她修葺一下。
哪怕她後面都沒有用過,但在範彥靖的眼裏,自己的小狐狸也不應該睡如此破舊的地方。
然而等他走進去,看那那一東一西的兩個床鋪時,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疏淡的眉眼此時像是夾雜着暴風雪朝林頭頭狠狠的砸去,他臉色發白,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若是早點知道小官就是國師大人的表弟,他說什麽也不敢讓小官睡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跟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
“她平日裏就是這樣和一群人擠在一起的?”範彥靖聲音冷淡的都快要掉出冰碴子來了。
林頭頭被吓的腿一軟,直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那巨大的聲響,直接将睡在範彥靖懷中的官筱琬給吓的一哆嗦,眼睛睜開後,又立刻閉了起來。
小心髒劇烈起伏着,她将腦袋埋在範彥靖的胸口,一下下的輕蹭,軟糯糯的小聲音都染上了幾分哭腔,“發生了什麽事,名單他們都記完了?”
範彥靖搭在她身後的大掌安撫的輕拍了兩下,但随即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後,他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我的好表弟,難道你不應該向我解釋一下,爲什麽你會和别的男子住在同一間屋子裏嗎?”
那微涼的聲線在尾巴向上翹了翹,滿滿都是暴雨初至的陰風嗖嗖。
官筱琬打了個哆嗦,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連忙眨巴眨巴着眼睛,滿是哀求的看向了範彥靖。
“胡鬧!”範彥靖深吸了口氣,低斥。
然後直接将她放了下來,“去收拾東西,今天便跟我回府。”
“你不是住在皇宮嗎?”官筱琬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收起了自己的小包袱。
她的東西不多,隻有兩套捕快的衣服,還有一身常服。
還有一個小錢袋子,裏面鼓鼓囊囊的裝着百文銅錢。
是官筱琬提前預支的薪資,現在估計也就剩下70、80顆了。
範彥靖伸手摸了摸那兩套衣服,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
這種粗布的衣裳,連他這男子摸起來都覺得硌手,她一姑娘家是怎麽能在身上穿住?!
“扔了,帶着無用。”範彥靖冷淡的說道。
“不扔吧,我來當差的時候還得穿呢。”官筱琬爲難的抿着绯紅的小嘴。
範彥靖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然後又恢複成了平日裏别人見到的那種淡漠而又疏離的模樣。
他也沒有再說話,轉身便迳自朝外走去。
官筱琬見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提着小包袱連忙追了上去。
“表哥,你别走嘛!别生了氣了呀!”
那脆生生的叫聲,逐漸變遠,林頭頭這才長籲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他突然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看着小官年幼,身子闆又弱,去故意欺辱、刁難他,要不然自己這回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