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做捕快這麽久,什麽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爲。<a href=" target="_blank">
碰到那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是自己第一個上,沒想到換一個人,他們就能狗腿成這個樣子。
官筱琬撅了撅小嘴,退到一邊,看着自己的同僚全都跑去拿了紙筆,一副等待聆訊的模樣,虔誠的看着自家醋壇子,便覺得自己這樣架着個二郎腿坐在這裏,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将腿放了下來,官筱琬調整了個坐姿,一闆正經的挺直了腰肢,最後還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痕,這才也跟着他們一樣,眼巴巴的看着範彥靖。
隻是她才剛擺好姿勢,範彥靖卻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端莊的小模樣,看似虔誠,其實卻沒有多用心。
但範彥靖哪怕看出來了,還是不喜她對着自己這個樣子,仿佛她和自己就是陌生人一般,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區别。
不過就算是心中再不喜,他也沒有去阻止些什麽,緩緩的向衙役複述了遍最後一個賬本。
他的聲音清朗如風,輕輕拂過耳畔。
雖然隻是一些簡單的人名,但卻讓人有種心神中的焦躁被撫平了的感覺。
那些衙役臉上的神色越來越虔誠。
他們已經決定了,等會回去便要将這份謄抄的名單用香供奉起來。
這可是他們聽着國師大人的聲音,寫下來的,肯定也帶着老天的指引。
好在官筱琬此時早就點着腦袋,在那裏一縱一縱的打着瞌睡。
若是被她知道這些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怕下巴都能驚掉了。
不過那些捕快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計同樣能氣到心肝脾肺腎都炸了。
畢竟她想是覺得範彥靖的聲音是這麽多個世界裏,最能讓自己安心的。
以後兩個人在一起了,她一樣要磨着範彥靖,每天晚上都給自己講一段話本子,來哄自己睡覺,那樣肯定每天都能睡的超級香。
可事實證明,就算是不講話本子,範彥靖同樣能讓她每天都沉沉的進入深度睡眠,一刻都不耽擱的那種。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眼下那些人将名單抄完後,便立刻擡起頭,目光虔誠的看向了範彥靖。
不過範彥靖卻并不在意他們,而是在官筱琬睡的快從椅子上摔下來之前,提前托住了她的下巴。
溫熱而又幹燥的掌心,讓官筱琬在睡夢中舒服的蹭了蹭。
那些衙役被她這樣的舉動吓了一跳,剛想要出聲提醒下他,範彥靖卻回頭,目光狠戾的看了他們一眼。
他們愣了下,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清風明月的國師大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立刻就禁了聲。
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範彥靖已經将官筱琬打橫抱了起來。
“帶我去她的屋子。”
林頭頭張了張嘴,剛想要應下,但卻感覺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銳利了幾分,隻得抿着唇,急急的帶着範彥靖朝後院走去。
隻是那破敗的院子,外加上粗陋的小屋,立刻就讓範彥靖的面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