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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你相貌一向都是絕佳,隻是少一邊的毛,我去讓人尋個法子,想辦法讓你這縷長毛早點長出來便是了。”
“這可是夫君你說的,若是我這毛長不出來了,那你可别怪我給你使小性子。”官筱琬忽閃着眼睛,認真的讨着承諾。
範彥靖緊繃着臉,特别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
官筱琬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拿起手中的毛筆,靜心謄抄了起來。
範彥靖看了一會,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你怎麽隻抄着年歲不大的男子?”
若不是這個賬本上記錄的都是常服五石散的纨绔子弟,他真的要以爲這是想招親了。
“昨夜劉寡婦家三人皆受了糟蹋,年邁的老者又常年服用五石散,我想應該沒有這般的本事。”官筱琬分析道。
“原來在夫人眼中,夜裏宿了三人便是本事?”範彥靖挑着眉梢,略帶試探的問道。
官筱琬的臉一紅,身子都變得燥熱了起來,“我的意思是,五石散終是掏空身體之物,年邁老者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甚至年青的男子長期服用,身體也終是會虧空的。”
範彥靖也沒再繼續打趣下去,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卻又開口道:“但這裏記的隻是來買之人,誰又能保證他們身邊沒有幾個狐朋狗友?”
官筱琬愣了下,眼睛立刻睜的圓滾滾,“還真是如此,看來又是我想的不夠細緻。”
抿了抿唇,她低下頭,看了眼那并不算多的賬本,便奮筆疾書了起來。
可雖然這一家不算多,但連着抄三家,她的手也是受不了的。
到了最後一家的時候,官筱琬剛抄兩行,便放下手,用力的甩了甩。
“夫君,我手酸,你來幫我抄會嘛。”她又往自己身邊站着的男人身上黏了過去。
“我幫你捏手。”範彥靖沒有去拿筆,放而捂着官筱琬的手腕,輕輕揉了起來。
那一陣陣的酸痛,讓她忍不住的呲了呲牙。
但捏完了之後,确實是放松了不少。
再次晃了晃手臂,官筱琬提筆便想要繼續謄抄。
可範彥靖卻制止了她的動作,然後從她的手中将賬本給收了過去。
官筱琬連忙站起來,想要給他騰位置,可範彥靖卻制止了她。
“不用。”他淡淡道。
随意的将那賬本來回翻了兩次,範彥靖便将其扔在了書桌上。
“走吧。”
“可是我還沒有抄完……”官筱琬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用抄了,都記住了。”範彥靖拉住了她的手腕,也不再多留。
等出了鋪子,官筱琬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眼睛都瞪的溜圓。
“你這是看了兩遍就都記下來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嗯。”範彥靖牽着官筱琬的手,慢悠悠的在青石磚的街道上晃蕩。
官筱琬被他拽着走了兩條街,這才反應過來。
“夫君,你該不會是過目不忘吧?”官筱琬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崇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範彥靖被盯的都有些不好意了,隻能擡起手輕咳了聲,“沒有過目不忘,隻是比尋常人記性好點,多看兩遍就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