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範彥靖輕應着,點了點頭,一身的壓迫總算是都收斂了起來。
那個掌櫃暗暗的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的那裏輕喘着。
範彥靖覺得他聲音太吵,而且氣息太重,便将他給趕了出去,然後目光随意的落在了官筱琬面前的宣紙上。
雖然這字是小狐狸的父親所教,但他依舊覺得心中煩悶。
總覺得這樣有哪裏是不對的,卻又無所從說起,隻能垂着眼睑靜靜的在一邊侯着。
可等了半晌,卻不見官筱琬再動筆。
擡起眼睑,便看她咬着筆杆,笑意嬌嗔的看着自己。
“?”範彥靖挑了挑眉,無聲的詢問。
官筱琬立刻像條軟的沒有骨頭的蛇一般,膩歪的靠在了他的胳膊上,“我覺得夫君上輩子肯定是屬鳥的。”
“胡鬧,十二生肖中,哪來的鳥?”範彥靖低聲呵斥了句,但心底的疑問去是更重了幾分。
自己哪裏就看着像是鳥了?
他想要問官筱琬,但卻又放不下威嚴開口,便緊繃着臉端在那。
官筱琬倒是沒有回答,就那麽定定的看着自家的醋壇子。
她當然知道十二生肖裏沒有鳥。
但這又是趕着窩裏的小鳥去笨鳥先飛,又是鸠占鵲巢的。
不過若他真的跟自己一樣,往大了說是飛禽一類的話,那等自己破殼了以後,可以生崽崽後,他們兩個的蛋該由誰來孵?!
反正自己肯定是趴不住的,據說是要趴在那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可能會先長出蘑菇來的。
“想什麽?”範彥靖看她眼神飄忽,忍不住出聲将她這遊走的思緒給硬生生的扯了回來。
“孵蛋。”官筱琬下意識的回了句。
結果這話才剛說完,便感覺身邊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
“看來,我的夫人十年未見,不僅修爲越來越差,連品味都變差了。這扁毛畜牲,也值得你如此上心?你是喜歡鹦鹉、八哥,還是孔雀?”範彥靖的神色冷凝的問道。
扁……扁毛畜生?!
官筱琬驚到眼睛瞪的溜圓,那瘦弱的小胸膛上下起伏着。
雖然她在這個世界是狐狸精,但是靈魂裏的她可是隻朱雀。
可是扁毛畜生說的是所有的飛禽,他這是一個詞就想把自己給得罪個徹底嗎?!
“怎麽,這是要爲那些扁毛畜生鳴不平?”範彥靖深邃複雜的眸子裏,淬着肅殺的冷冽,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滿不在乎的味道。
“不過當年你便說過,若是喜歡上了别人,便與我和你。隔了十年才來找我,怕是已經打定了主義,要與我和離了吧。”
“爲什麽要和離,我剛剛隻是在像兩隻禽類的結伴,生了崽的話是由雄鳥孵蛋,還是雌鳥孵蛋而已。”官筱琬撇着嘴,沒好氣的解釋道。
“自是雌鳥,不過應該也有例外。”範彥靖沒有想到她愣着半天,還想生了通氣,竟然隻是爲了這麽個小問題,一時間有些尴尬,不好去直視那澄澈的眸子。
“哦!不過夫君你這脾氣怎麽随着年歲的增長,愈發的大了。隻是說個孵蛋,你就又口出惡言叫它們是扁……扁毛……還說我的品味越來越差。”官筱琬眼角微紅,沒好氣的瞪着範彥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