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彥靖話雖說的不是很肯定,但是官筱琬卻知道,他這樣說,事實便肯定是這個樣子的。
“這樣啊……”官筱琬微張嘴,露出了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那就是說我可以吃雞腿了?”
身爲一隻狐狸,将近萬年卻連一隻雞都沒有吃過,這個世上還有比她更卑微凄慘的狐狸嗎?!
“嗯,以後每餐都有。”範彥靖很是随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這身闆是沒救了,但身子骨還是得挽救一下。
要不然背着天罰,隻怕很難抗過下一次的雷劫。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爲強行救下,自己這麽個該死之人,範彥靖便忍不住的輕笑了聲。
“???”官筱琬歪着腦,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後悔嗎?救下我?”範彥靖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初救下自己,本身是想要和承天澤、通九幽,卻不知自己本就該死,最後沒借着自己渡過雷劫,反而連累着被天罰了。
“不後悔,爲什麽要後悔?!”官筱琬眨巴眨巴了下眼睛,然後甜甜的笑了起,将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那本就是你的死劫,沒有我,你會死,但同樣一百多年後,我也撐不過天劫。現在你沒死,我能長大,不用在被困在山中,漫無止盡的修煉,比得道可自在多了。”
“蠢。”範彥靖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但卻隻是昙花一現,很快又恢複了那淡漠疏離的模樣,“不想修煉,那你想做什麽?當捕快?”
他看了眼那灰不丢溜的衣服,臉上的嫌棄更甚了幾分。
“是啊!我覺得當捕快還挺有意思的,可以伸張正義。”官筱琬挺直了背脊,特别驕傲的說道。
當然,最重的一點是,她發現當捕快可以鍛煉自己的腦子。
說不明這天天查案,查着、查着,自己就變得聰明,可以用智商碾壓自家醋壇子了。
官筱琬越想越興奮,眼眸裏綻放出了晶瑩透亮的光來。
“正義?”範彥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這個世間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世人想看到的正義罷了。
不過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澄澈的像是個稚子般,他最後還是沒忍心去破壞掉這份近乎傻氣的天真。
“你想留下來,那便留下來吧。”範彥靖很是随意的說道。
本身他想要将身上進出皇宮的腰牌扔給官筱琬,可想到那個皇城裏竟是肮髒的事情,最後還是做了罷。
既然她暫時不想修煉,那皇宮裏的龍氣也暫時用不上。
與其讓她進去遇到一些不長眼的人,不如自己瓣出來與她一起。
五年的皇宮,自己也住的夠久了。
“你現在住哪?”範彥靖牽着官筱琬的手,向石橋上走,看樣子是想要去她平日裏住的地方看看。
官筱琬本身還很是興奮,但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都然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
“那個……我現在還在處理案子,這次的案子特别特别難處理,要不我先把案子處理完了,我們再說其他的?”她讪笑着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