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音一落,那些人的表情立刻變得很是難看。
他們剛剛問來問去,那些婦人給出的答案,都是這附近的街坊鄰裏。
可城東屬于平民呆的地方,五石散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想要弄到那都是得拿黃金,還得有門路才弄的到的。
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些平民能夠買到的,但能弄到五石散的人,怕是他們這些捕快也不好去逮了。
想到即将到手的獎金很有可能就飛了,他們那些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難看。
官筱琬的臉色也怪怪的。
雖然有部份是因爲,可能沒辦法替慘死的劉寡婦家三口鳴冤枉的懊惱,但更多的卻是因爲樹下站着的,淡雅如山川湖泊的男子。
“夫……”官筱琬剛想要叫,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是男兒的身份,硬生生的把話給咽了下去。
但還是單手翻窗,直接朝範彥靖追了上去。
“小官!”
幾個捕快急急的喊着,想要追上去。
但在看到樹下的那名男子後,他們一個個都驚的往後退了兩步,誰也不敢上前了。
國……國師大人什麽時候和小官扯上了關系?!
官筱琬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範彥靖的身邊,本想要直接撲進他的懷中,可看着那一臉淡漠而又疏離的範彥靖,隻能老老實實的站了住。
“夫……夫君,我來找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官筱琬扭着手,甜膩膩的看着他。
雖然她現在是人的模樣,可範彥靖卻能看到她那六條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愉快的打着晃晃。
六條?!
範彥靖的心髒猛的一抽抽,眼底閃過了狠戾的光亮。
他當年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命是這隻小狐狸斷了條尾巴救回來的。
渡過了天劫,那應該還是九尾。
沒有渡過,那也應該是八尾,如何變成了六尾?
“誰傷了你?!”男人的語氣森冷的可怕,那嗜血的戾氣毫不掩飾。
完全颠覆了他身上清冷高雅的模樣,卻又并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覺得他天生就應該是這樣滿手血腥的人。
官筱琬吓的縮了縮脖子,差點就要變成原型了。
“沒……沒誰傷的。”她糯糯的說道。
“那就是焰山的那群妖精一起傷的?”範彥靖眼神裏閃爍着肅殺的冷冽。
“真的不關他們的事,是渡劫失敗,然後又受了天罰。”官筱琬扭着手,輕輕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範彥靖長睫微睑了下,立刻就明她口中所謂的天罰是爲何,那一直隐隐作痛的心,瞬間又被劃了道更深更利的口子。
好虧哦!
2條尾巴才換了10點的好感值,這可是2000年的道行呢。
官筱琬撅着嘴,小小聲的在心裏埋怨着。
“蠢。”範彥靖漠然的哼了聲,然後轉身便想要離開。
“夫君,你這是要去哪啊?”官筱琬連忙追了上去,歪着腦袋,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帶你去換身衣服。”範彥靖瞥了她身上的官服一眼,毫不掩飾那嫌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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