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外這麽多年,你外祖一家也看到了在朕的治理下,延國的愈發昌盛,自然是不會反對。”甄宸瀚這話說到最後,還略帶着幾分小得意的味道。
官筱琬看着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陛下,我看我外祖父是聽到你暴君的名号愈發的駭人,怕你把朝中的同僚都給殘害光了,這才特意趕回來的吧。”
原主沒有怎麽接觸過她的外祖父,但憑借着父親的咒嗓,還有爲數不多的相處知道。
雖然外祖坐在戶部侍郎之拉,但一向做着的都是言官的事。死谏這種事,前朝就沒有少做。
而且在自家醋壇子手上,也不怕死的鬧騰過幾次。
甄宸瀚對于這個答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讪讪摸了摸鼻子,“反正朕最近已有所收斂,隻是杖責,并非杖斃了,想來外祖對我也會有所改觀。”
官筱琬眼睛一熱,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爲自己做到這步。
感動的直接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肢,小小聲的嗚咽了起來。
果然她的醋壇子,無論開局有多麽可惡,但隻要給他們兩個多一點的相處時間,他一定會變成這個世上最最最愛自己的人。
還好她堅持下來了。
以後無論遇到什麽樣的情況,她一定也會繼續堅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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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全府勾結,謀害當今皇後的生母,被滿門抄斬的事,雖然過去了六年,但在京都内卻留有餘威。
每個世家勳貴的府底無論怎樣,都不敢把再把謀害的心思打到自家的嫡妻身上。
而這六年的時間,雖然甄宸瀚依舊沒有摘去暴君的頭銜,但最起碼整個延國上下對于他的政績還是贊不絕口的。
軟呼呼的小肉團子趴在桌案上,将厚厚的背脊挺的筆直,拿着毛筆似乎是在寫着什麽。
偶爾還伴随着抽泣的聲音,聽起來好是委屈。
我叫甄紹胤,今年六歲,是延國的太子。
父皇說我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處理國事,所以每日有一個時辰,我都要獨自批閱奏折。
可我一點都不喜歡批奏折,因爲這一個時辰是從母妃陪我的時間裏抽出來的。
我也讨厭這些奏折上的事情。
那些大臣每天都要重複唠叨一些特别傻的事情,我不明白爲什麽換湯不換藥的事情,他們爲什麽總要反複上奏。
他們是在浪費我和我母後在一起的時光,等我長大了,我要像父皇那樣,把他們都拖下去打闆子。
還有表哥說,父皇和母後昨天背着我去郊外踏青了,他們還吃了小龍蝦。
我很懷疑,我是不是父皇和母後親生的孩子。
嗚嗚嗚……前面的話被眼淚打濕了。
父皇說我是個大人了,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
所以我會哭濕那一句,肯定是上天在告訴我,我就是父皇和母後親生的。
好吧,雖然我很傷心,但我還是原諒父皇和母後這一回好了。
對了,父皇最近特别的黏着母後,他說母後要給我生個妹妹。
雖然很生氣能和母後在一起的時間又少了,但我還是很期待妹妹的到來。
那樣我就可以把這些讨厭的奏折都給妹妹批了。
到時候父皇肯定搶不過我,我還是母後最愛的小寶貝。
我也最最最愛母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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