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陸,你的廢話這麽多,是嫌舌頭長得太長了是嗎?!”甄宸瀚狠厲的聲音在裏間猛的響了起來。
那怎麽也藏不住的惱羞成怒,讓官筱琬忍不住的微勾起唇角。
但還沒有笑出聲,她便立刻将裝嘴給抿了住。
然後俏皮的沖掌事太監眨了眨眼。
馮陸立刻會過意的點零頭,然後态度誠懇的向甄宸瀚靠着罪,卻被他給趕了出去。
官筱琬看着珠簾後那扇若影若現的身影,點着腳尖将腦袋湊的更近零。
“陛下,那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需不需要我在邊上伺候着?”她脆生生的問道。
“你伺候朕?!呵,算了吧,不好好休息,萬一瘦了,朕何日才能将你杖保”甄宸瀚冷冷的質問道。
官筱琬很是嫌棄的撇了撇嘴。
這個口是心非的老男人,再這麽傲嬌下去,心夫人都跟人跑了。
馮陸回來的速度很快,不僅給官筱琬換上了新的軟榻被褥,甚至連這榻的寬度都比剛剛還要大上幾分。
等到燭火一點點暗了下去,官筱琬聞着空氣裏淺淡的熟悉香氣,翻了個身,總算是安穩的睡了過去。
隻是等她這邊的呼吸變得平穩,突然一個黑影無聲的撩開那珠簾,來到了官筱琬的榻前。
哪怕是昏暗的夜色之中,那張白皙的臉依舊顯得無比的清晰。
他伸出才,指尖隔着半寸的距離,細細的勾勒着那張臉的輪廓。
最後卻又猛的攥緊,發出的“咯吱”聲響,讓睡夢中的姑娘微微皺了下眉。
他忙将大掌給收了回去。
果然,自古女人終究是那讓人甘之如饴的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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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古人向來睡得比較早的緣故,所以當甄宸瀚醒來,都換好了龍袍準備去上朝的時候,官筱琬還抱着被子的一角,睡得正香。
這讓所有的宮人都跟着甄宸瀚,不自覺的放輕了所有的動作。
等出了寝殿,他才向邊上的掌事太監叮囑着,誰也不能去擾了官筱琬的清夢。
那些宮人自是不敢有半分的二話,立刻點着頭,連連應和。
隻是才下兩步,便立刻看到殿前太監一路跑奔到了自己的面前。
“陛下,今日一早禮部戶部兩位侍郎還有京都府尹欽監監察四位大人跪在令上,替昨日被扁的官景林求情。”
“就他們幾個?”甄宸瀚挑着眉,話問的很是譏諷。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冷冷的輕哼了聲。
可才走兩步,卻面色一沉,又反身走回令内,将那個熟睡中的姑娘一把撈進了懷鄭
“嗚……”官筱琬吓得猛一哆嗦,連忙将眼睛給睜了開。
便看見自己頭頂的上方,出現了張陰陰沉沉的臉。
“陛……陛下……”官筱琬咽了咽口水,整個人都在風中淩亂了。
一大早上的又鬧什麽?!
這搞得跟個索命閻羅似的,真的會被吓到短壽十年的好嘛。
“現在殿前可是有人爲了你爹的事,要找朕的麻煩。朕昨日爲你出了頭,對官景林一貶再眨,你确定你還能安安心心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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