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她偷笑,左恺箫已經回過了身。
半彎下腰,将自己的視線與她平行着。
“琬琬喜歡他嗎?”左恺箫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壓抑着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在威脅,還是在吃醋。
官筱琬有些無辜的眨巴眨巴了下眼睛,然後搖頭否認。
“不喜歡,腦子不太好使,跟着他容易早死。”她很是嫌棄的說道。
自己可是個千年的人參精,本身就得小心翼翼的保護着。
他雖然會盤算,但性子沖動,底線太明線了。
踩一下就爆了,偏偏能力不足。
算計的缜密度又不夠。
就連面上的情緒都僞裝不好。
說到底就是嬌生慣養,年紀太小。
這樣的人啊,也就适合與那些貴女慢慢耗着。
一點點的成長。
像自己這種,遊走在被世人觊觎的邊界線上。
一不小心就要被拿去下鍋的人參精來說。
伍少甯這樣的,是連做朋友都不行的。
“嗯,他确實是腦子不好!”左恺箫眼底的冷意稍稍融化了點,“所以我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将你交給其他人,隻有自己護着才能稍稍安心些。”
“???”官筱琬歪着腦袋,略微有些興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所以他現在是想要跟自己表白了嗎?!
還好,他還知道開竅。
再拖下去,自己都要懷疑。
他是不是要等着自己上了花轎、拜了堂,才能反應過來,他對自己到底是存着什麽樣的心思。
“琬琬,不知道我現在以身相許來報恩,你還願意接受嗎?!”左恺箫眼眸裏的暖意更深了幾分。
話說的也是難得的溫柔缱绻。
官筱琬的心一下子就跳動了起來。
她白如初雪般的臉頰,泛起了如胭脂般的紅暈。
微微低垂下眼睑,露出一副羞澀的模樣。
“那你不是還要把我介紹給别人嗎?”官筱琬有些小埋怨的哼唧着。
左恺箫隻覺得額角抽抽了下,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一個巴掌。
自己當初那就是腦袋都沒帶出門,才會做出這麽蠢的決定。
“我隻是剛到你家的那天,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娶妻的一天。可沒兩天便打消了這念頭,隻是用來和下屬傳信的信鴿,第一天飛出去了以後,就沒有再飛回,這才延誤了消息。”左恺箫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解釋道。
官筱琬聽到“信鴿”這兩個字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了些。
然後趕忙低垂下眼睑,将那滿滿的心虛都給掩藏在了睫羽之下。
左恺箫說的那隻鴿子,她是有見過的。
就在那五個人翻進家中的前一天。
自己晚上饞肉的厲害,剛好出來起夜,聽到院子裏有“咕咕”的聲音。
便立刻把那隻鴿子逮了,上山和熊芸萱一起吃了。
她不像自己的家人,想要修行得道。
所以偶爾背點業障,也無不可。
畢竟吃個信鴿,也不是什麽大事大非的壞事。
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就是吃了口肉而已,結果還把自己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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