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聞言,瞬間就沒了話。
互相望了眼,她們也不好意思再留,便一個個的都離開了。
隻剩下兩、三個還站在院裏,覺得還能有希望再試一試。
官母對于她們自然是不喜的,所以也沒有搭理她們。
而是彎下身子,就去端官筱琬腳邊的木盆。
左恺箫也跟着将自己那,裝滿了花生粒的木盆給抱了起來。
官筱琬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然後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娘,我們等會吵點花生粒來下酒吧。我昨晚夢到我們前年釀的梨花酒跟我說,它們已經準備好,随時被我喝了。”她聲音軟糯糯的撒起了嬌來。
官母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自己想喝直接說想喝便是了,還要賴着說它們托夢給你。等會讓你大哥給你挖一壇子,記得不能多喝了。”
“嗯!我保證就是淺酌而已!”官筱琬立刻乖巧的豎起了三根手指。
有一年她一不心喝多了。
直接就變成了人參的模樣,從家裏沖了出去。
這還好大年三十的,各家都在家中守歲,沒有誰在外瞎溜達。
所以沒有看見,從他們家裏跑出去了顆偌大的人參。
結果最後的結果是,自己在山裏自由奔騰了一整夜。
而家裏的人則是在山裏追了自己一夜。
所以自打那以後,她能喝的酒都被嚴格控制了數量。
那兩、三個婦人站在一邊,聽到她們這樣的對話。
本就蹙着的眉心,更是死死的擰在了一起。
尤其是看着官筱琬這麽個大姑娘,竟然連個隻裝了薄薄一層花生粒的木盆都不拿。
還要看着自己的母親端着,她們就更加不滿了起來。
“琬丫頭,你這三年身子骨不好,什麽活都做不了,都是你母親在辛苦着。怎麽現在身體好了,你還看着你母親做事?!”
“是啊,而且你看看你家親戚,一個上午都剝了滿滿一盆了,你才剝了不到百顆。手腳這麽不利索,以後嫁到夫家去,隻怕家裏很多事你都照顧不好的。”
雖然早就知道這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讓人頭大的事情。
可官筱琬到底是沒什麽耐性。
也沒有什麽站在那,被人說的好脾氣。
所以直接就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一臉冷意的笑看着她們。
“我這身子骨好了,隻是能出房間罷了。實際上我這左手落下了頑疾,别說是幹重活了,平時也就隻端個碗,吃吃飯而已。”
左恺箫聞言,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雖然很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但他眼底還是升起了濃濃的震驚,與自責、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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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明知道會落下這樣的頑疾,還毅然決然的救下了自己?!
左恺箫覺得自己的心,被壓了塊巨石。
良久也沒辦法喘息上來。
他甚至開始痛恨自己,爲什麽不能早一點将她找到。
以至于讓她在這種民風蠻橫的地方,遭了整整三年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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